他目光落至廢腿處,眼眸黯淡下來,嘴角斂起笑容,聲音微啞,
“而且,我不過一介閒人,能幫上忙便已是萬分榮幸了。”
微涼的雨幕中,濕潤的霧氣裹挾著雨珠吹在臉上,一時分不清他的眼角是淚還是雨。
宋妗妗眉頭一蹙,接過秋曳手中的油紙傘,緩步向前。
“雨勢漸大,世子拿把傘走吧。”
宋妗妗淺笑著望著容洵也,靈動的雙眸如春水,讓容洵也內心一動。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抹掉了輪椅的痕跡,卻不動聲色地,在二人心中留下了痕印。
宋妗妗望向容洵也,那孤獨淒涼的身影,瞬間讓她聯想到曾經的自己。
秋曳上前,將她的衣裳理了理,輕聲道:“小姐,老爺他們已從後門入了府了。”
“知道了,走吧。”
宋妗妗剛踏入大廳內,大夫人便徑直起身走上前握住她的手,緊張的問道:“妗妗,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
“阿母放心,那鬨事者已經被壓入官府了,也多虧了世子大人出手相助,否則不會如此順利。”
宋妗妗垂眉,條理清晰地將事情的經過道出,宋治章冷哼一聲,忿忿地怒拍了下桌,
“終究是大意了,竟未想過調虎離山之計,妗妗這次大病初愈卻為了宋家在雨裡站了許久,是阿父的錯。現在身子如何了?”
“阿父放心,妗妗已無大礙。”
話音剛落,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
“阿姐!”
宋妗妗回眸,隻見如初春萌芽般單純的少女,稚嫩的臉龐泛出桃花般的粉嫩,眸含春水,香嬌玉嫩。
宋汝善那粉雕玉琢的臉一個勁的往宋妗妗身上蹭著,雙手環住她的胳膊,好似想念,
“阿姐,你終於醒了,汝善這幾天可想你了,但阿父說不能打擾你休息,我隻能一直忍著,如今終於見到了!”
宋妗妗雖穿來前是獨生子女,但她一席話情深意切,屬實讓宋妗妗招架不住,軟下聲安慰著:“是阿姐的錯,不該私自撇下汝善去參加宴會的。”
宋汝善嘟起嘴,故作凶狠的說道:“都怪那可惡的繡衣紡,等我找到機會,一定要給阿姐報仇!”
“喲,就你這小身板還報仇?可千萬彆被那些豺狼虎豹給吞了!”
林姨娘打趣著說著,隨後也進了大廳,溫姨娘緊隨其後,
“林流箏,不許這麼說汝善,我們汝善這幾天可是在練武呢。”
林姨娘坐下後毫不猶豫的翻了個白眼,“練武?你說的是把自己額頭給磕出個大包的練武?”
“你!”長相溫婉可人的溫姨娘氣的大喘著氣,指著林姨娘卻無法反駁,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