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看著,我去看看汝善的綢衣準備的怎麼樣了。”宋妗妗扯下衣袖,理了理衣裳吩咐後,便朝著門外走去。
那綢衣是宋汝善親自縫製的,但宋汝善目前的刺繡技巧可謂是一言難儘,希望不會出些什麼事。
誰料,宋妗妗剛準備從廊道儘頭向右拐去,卻被一侍女從身後急急喊住:“小姐,小姐!”
宋妗妗蹲下腳,隻見侍女微微彎腰小口喘著氣,眉心透著股擔憂,語氣急促:“小姐,不好了!容世子和裴少爺在後門吵起來了!”
“你說...在哪?”
後門位置偏僻、人影稀少,偶爾在深夜宋妗妗賞景時才會前去,她著實想不明白,這二人為何會在後門吵起來。
這麼想著,宋妗妗跟隨著侍女的腳步加快,藏在衣袖中的手下意識握緊。可千萬彆惹出什麼亂子。
今日,大夫人最為重要,任何人都要靠邊。
不出片刻便抵達後門,宋妗妗朝四周望了望,卻未見其人,隻有一片落花和雜亂的樹枝。
“人呢?”
“小姐,在...在那兒。”
侍女臉色略顯蒼白,抿了下唇,低垂著眼局促地抬手,指了指那塊被青苔密布的破牆。
宋妗妗順勢望去,卻並無人影。她略微煩躁的輕嘖了下,抬腳走近。
她微眯著眼,隻見那灰色的磚瓦上,赫然出現了一雙手。
“......”宋妗妗無語的閉上了眼,內心暗歎:早知如此,就該將這牆都給封了!這裴逢序怕不是爬牆爬習慣了?生辰宴都敢爬!
她轉身,朝侍女擺了擺手:“這邊我來處理,你先回去吧。記著,不許胡說。”
待侍女腳步匆匆離去後,宋妗妗才卸下防備,雙手叉腰,語氣無奈:“裴少爺,您要鬨到何時啊?”
空氣靜默了片刻,下一秒,矮草蔓延的磚瓦上,突然冒出來“一隻狗頭”。
“妗妗!”
裴逢序兩眼一亮,眸中是說不出的喜悅。他語氣輕快,微微用力,上半身便全出現在宋妗妗眸中。
下一秒,他卻故作一副委屈狀,吸了吸鼻子,聲音拖得長長的:“妗妗,我和你說...”
“裴少爺。”
恍惚間,門外傳來一道熟悉且晴朗的聲音,宋妗妗知道,是容洵也。她沒想到,他竟還在這裡。
“裴少爺,隨意說出宋小姐的閨名,非君子所為。”
“要當君子你自己當,反正我不當。”
“更何況,我和妗妗可是青梅竹馬,不像某些人....”
裴逢序嘚瑟地微微擺了擺頭,語氣輕佻,特地加重了“青梅竹馬”這四個字。
“你!”
似是從未見過這般口舌雌黃、胡作非為之人,容洵也竟啞口無言,隻能將其所怨憋在心裡,咬緊牙關,無處可發。
畢竟,他最後說的那句,是真的。
他們,是青梅竹馬。
宋妗妗輕瞪了眼趴在牆上癡癡地瞧著她、傻笑著的裴逢序,轉身將後門打開,入眼便是容洵也坐在輪椅之上,身旁跟著侍衛的場景。
二人相視一眼,容洵也頓時臉頰起了薄紅,僵硬的垂下眸,那簇簇睫羽落於眉眼之下,更惹人憐惜。
“抱、抱歉宋小姐,我本無意走這後門,隻是路過看到裴家少爺鬼鬼祟祟地走進,便跟了上去,擔心你會出事罷了。”
“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