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真表妹,你還真是舍得利用你表哥啊。”
沈懷青雖是對著宋妗妗開口,眼神卻絲毫不從謝淨真身上離開。灼熱的目光讓她身子一激靈,無比嫻熟地往宋妗妗身後躲著。
她聲如細蚊,小聲反駁道:“是表哥說,要是有事便可來尋你,怎的今日還反悔了?”
“你這丫頭。”
聞言,沈懷青下意識勾起手指,抬起手臂欲輕敲謝淨真的額頭,卻被宋妗妗抬手擋住。
謝淨真則趁機完全躲到了宋妗妗身後,甚至敢冒出個腦袋朝沈懷清一笑。
“沈公子。”
宋妗妗直起身子,同麵前不怒反笑的沈懷青對視上。她含著笑,語氣卻略帶嚴肅:“沈公子,還請您出手相助。”
沈懷青嗤笑一聲,轉身坐回了石桌前,宋妗妗隨之跟上。
他故作傷心狀,痛心般歎了口氣,輕輕摩挲著杯壁:“終是有隔閡了,小時候天天追在我身後一口一個表哥,現如今連碰都不讓了,真讓人心痛。”
謝淨真心虛地從宋妗妗身後走出,彆開了眼,有些忸怩道:“那都是兒時的事了,表哥怎還記得如此清楚?如若表哥不願幫,我和師父另尋他法便是。”
謝淨真越是說到後麵,語氣越是激動,更甚欲拉起宋妗妗的胳膊往回走。
這倒是將沈懷青嚇個不輕,急忙起身爛在二人身前。
眼看二人輸贏已定,宋妗妗便也不再開口。乖順地跟在謝淨真身後。
既然有人能治他,那她就稍微擺一會兒吧。
“我不過抱怨了句,怎就生氣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脾性...”
“是表哥的錯。”
沈懷青語氣寵溺又無奈,伸手捏了捏謝淨真的臉頰,隨即笑道:“你們要尋的那人我一早便在觀察了。一開始還好好的,最近幾天卻像是有人故意藏著她的行蹤般,行蹤都被人掩去了。”
“那表哥也是沒法子了嗎?”
沈懷青氣不打一處來,卻又不願撒在她身上,隻好咬牙切齒地反駁了句:
“你這家夥,就這般認為你表哥無能?”
謝淨真故意彆開臉,躲過了沈懷青的手指。
沈懷青終是泄了氣,緩緩開口:
“那名女子基本都是在客棧和絲綢鋪周圍走動,一般來說會在酉時左右回到客棧。”
“隻是最近幾日,我的人已經發現她有三天沒從客棧出來了,想來是被人帶走了,我便派人去查探了一番。”
話到關鍵,沈懷青卻故意停下,尾調拉長,故弄玄虛道:“你們猜,是誰將她帶走的?”
“莫不是繡衣紡?”
沈懷青搖了搖頭,目光與宋妗妗交錯。
她心裡一沉,手指微曲。
“是容府。”
柏枝交錯遮疊,柔霜傾瀉於身。
那一句話如雲蔽日,如霧掩梅,讓宋妗妗心中微動,卻麵不改色,經受得住的沈懷青的試探打量。
“怎會是容府?”
謝淨真輕聲驚呼,追問道。
“這就要去問我們容世子了。我曾以為宋小姐知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