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以為她腳踏兩條船呢...
白隼嘴角含著笑,那雙漆黑的瞳孔卻直勾勾盯著她有些發怵。語氣竟多了絲陰陽怪氣的意味。
宋妗卿雖不知哪裡惹到了他,卻還是尷尬的咳了一聲:“我看你剛剛的樣子,是在等人?白大夫若無事,我便先回鋪子裡了,那兒還有很多瑣事——”
“誰說沒事?”
白隼恨鐵不成鋼地輕睨了眼宋妗卿,拽著她的胳膊讓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手指用力,不給她掙紮的機會。
“你說我還能等誰?真是傻到沒邊...”
嘿這小子,真是沒大沒小。
“白隼,按照年齡和輩分,你該喊我聲阿姐才是,怎麼沒大沒小——”
話音未落,白隼便直接掀起宋妗卿的衣袖,嚇的她身子立刻往後一縮,“你要乾嘛?!”
“塗藥。”
“還阿姐呢,我可不要不會愛惜自己的阿姐。”
這時,宋妗卿才發覺,自己的手臂上竟有一道長達五厘米的劃痕,甚至還隱隱滲出些血來。但由於當時和晉王在灰暗的雲月樓對峙,讓她根本無心留意這點傷。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弄傷的,而白隼又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難道他一直在這裡,就是為了等她回來給她塗藥嗎?
可...若是她與蘭若走的是後門,那他不就白忙活了。
說她傻,也不知誰才是真的傻。
白隼熟練的處理著那道較為嚴重的傷痕,原本宋妗卿是感受不到疼痛的,但當白色的粉末傾倒下來的那一刻起,她直接痛的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想要抽回手,去被白隼用力握著。
“痛點好,給你長點記性。發衣服的那時候怎麼沒想著躲著些?那人身側的刀刃可是不長眼的,你倒好,直接對著刀撞。”
提及此處宋妗卿才反應過來她究竟怎麼受的傷了。
那時,一位比她高了好些的流民誤拿了彆人的衣服,她一著急,直接抬手攔住了他,恰好又被人這麼一撞,胳膊露出的肌膚直接被他彆在腰間用來防身因此沒有刀鞘的匕首劃破。
但當時恰巧被人撞歪,流民人又多,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
宋妗卿看了眼那傷痕,硬著嘴道:“其實也沒有很深,不用這般大驚小怪——”
“我大驚小怪?宋妗卿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看我塗的時候不給你痛死。”
話是這般,白隼冷著臉卻仍小心翼翼地垂著眸,時不時呼氣吹一吹,生怕再次弄疼了她。
這般口嫌體正直的本領,他倒是穩穩拿捏住了。
“好了。下次要是再不注意被劃傷,我就不能這般細心地給你塗了,直接不告訴你。”
這小屁孩,還真以為自己說的話能威脅到誰呢,弟弟還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