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賣命不說,如今還要為他當個縣令,偏偏自己還心甘情願,嘿!
“不不不,大大大老爺。民婦與夫君情深日篤,從未有過爭執,民婦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啊大老爺,大老爺明鑒,大老爺明鑒啊!”
劉氏好半天才緩過來,一聽這話又嚇得哆嗦成篩子,趕緊磕頭。
“將昨夜詳情細細稟來,若有隱瞞,從重治罪!”
“是是是,容民婦好好想想,”
劉氏磕了個頭,穩了穩心神,磕磕巴巴道“啟稟大老爺,昨日晚飯後民婦夫君才回來。好似喝了酒,還說院子裡起火了,自己撿了一條命什麼的。民婦伺候著洗了就直接睡下了,哪成想睡到半夜民婦起夜,就發現夫君他瞪著雙眼臉色發黑,還流了血淚。民婦叫他時發現身體已經涼了,真是又驚又怕。恰好這時鄰居鐵匠大哥聽到呼聲敲門,民婦這才慌亂跑去開門。鐵匠大哥替民婦報了官,不然民婦也不知如何是好啊嗚嗚……”
說起傷心事,劉氏又是一輪失聲痛哭。
家裡生計全靠劉彪一人,他這一死,自己後半生便無依無靠,如何度日?
況且夫君新死,自己落得寡婦名聲不說,斷不可能再嫁,想到這裡更是悲痛欲絕。
黃唐和陸平雲對視一眼,這劉氏不似扯謊,應該不知內情。
“你乃本縣子民,日後生計自會著人替你安排。你且節哀,細想想劉彪生前可與你說過什麼不尋常的話,或者有什麼不尋常的事。也好助縣衙破案,尋得真相,也算告慰他在天之靈。”
一番話讓劉氏眼前一亮,自己有活路了,也就沒有那麼傷心了。
這個時代民間嫁娶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嫁盲娶,也並無多少感情,勉強度日罷了,如今生計有了著落,自然不再悲痛。
劉氏想了想,道“這說起來民婦還真想到一件事,前日一更天左右,那劉彪匆匆忙忙從後門出去。懷裡還抱著個荷葉包,不知裡麵是什麼。過了一個時辰才回來,民婦當時沒問,他應該也不知道民婦看到了。回來時神色很是慌亂,不知這算不算是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