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又哪裡會在乎周遭這些不中聽的話。
她隻在意一件事,離去的少年人那挺拔寬闊的肩膀,他像是在對她表示不滿,腳步走的極快。宋夙朝身上獨有的沉水香越飄越遠,玄色的衣袍在風中飄蕩,轉瞬功夫,已經入了屋內,再也不得見了。
柳凝摁住手腕之處,輕輕的摩挲著,看慣了攝政王穩重的一麵,這般模樣倒也是有趣的。這門婚事,那就是王爺不喜她,全是她倒貼上趕著。
這樣說與他聽,宋夙朝心裡可會好受些。
柳凝彈了彈指尖的灰塵,心念也跟著動了動,宋夙朝能回來就好,她也彆計較這些。便大度,又體貼的說,“你們竟是不知道王爺臉皮薄,經不住議論。”
“……“他們議論的可不是王爺啊!
蘇姆媽卻一把扯了那跪在地上的丫鬟起身,吩咐道,“王爺都回屋了,你和做奴婢的還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快去燒水!可彆看我家娘子最是好說話,你就準備偷懶,不乾活計!”
那丫鬟也不是省油的燈,當下就道,“青天白日的,燒什麼洗澡水?”
“丫鬟家家的,在滿腦子想的什麼事?”蘇姆媽越看這丫鬟,越不滿意,“可彆抹黑我家娘子的名聲!”
“姆媽,這讓你去燒的是茶水。”柳凝望過去,淡淡的說:“都且散了罷。”
“……”眾人哪裡見過這麼善解人意的柳娘子,簡直就是換個人似的?便是那丫鬟也像是鬥敗的公雞,灰溜溜的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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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夙朝剛踏進屋內,這一屋子的香氣就纏繞著撲鼻而來,像是無形之中鎖住他的咽喉。他每一寸的肌肉都緊繃著比起方才在外頭,更顯得狼狽!
明明做錯事的事那女人,可為何隻要見著她柔弱捂住的樣子,就會讓他渾身不自在。
一道女人的身影到了跟前。
他身影一僵,就準備退出門去!撞到了……
“王爺。”柳凝彎腰,捂住胸前,倒吸一口冷氣,像是極不舒服似的。可她還強忍著:“是我冒失了。”
宋夙朝擰著眉,冷硬的聲音,“柳凝!”
“王爺?”柳凝抬起眼,眼神之中有些迷茫。又相思故意似的讓人看得分明,她強忍著痛楚皺起的眉都瞧得清清楚楚:“您有什麼吩咐?”
很陌生。
隻有那豔的小臉,朱紅的唇。
又軟又棉的之處,被人撞傷了……
宋夙朝這想法一冒出來,他就覺得不太妥當。離得近,他聞到類似房內的香氣,不自覺的後退一步。他冷言冷語,“你給我走開些。”
“這是我的臥房,我還能走到哪裡去?”柳凝輕輕的說著。
宋夙朝低頭看她,指骨都繃著嘎嘎作響,這女人,真和往日裡的不一樣!
他後退一步,她就逼近一步。
她很聰慧,手避免與他接觸。隻有那地麵上的影子暗藏有心思,靠得近。這比直接觸碰,更讓人浮想聯翩!
宋夙朝感受到壓迫,卻也覺得無比的可笑,話語輕佻,“柳娘子,這是投懷送抱的把戲?”
空氣頓時變得炙熱無比,柳凝眉頭微皺,又把手重新捂上了撞傷的地方,輕聲細語,仿佛隻同他說悄悄話,“王爺,我送您出去。”
她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