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眉,“哦?可我聽王娘子說,嚴夫人答應她事成之後,會撮合嚴先生與王娘子的婚事。莫非,這事是假的?”
“宴卿,他有大好前程,哪家娘子都願意做他為妻!”
柳凝她緊逼一步,“那嚴夫人,你毀我姻緣,就不覺得罪過麼?”
張嫿也不怕她,事到如今,那也沒什麼不好說的,“柳凝,當初你與宴卿婚事不成,一直懷恨在心是不是?我告訴你,就是見不得你如此輕狂樣子,才否了你倆婚事。”
柳凝沉著臉,“我與王爺是陛下賜婚,金玉良緣。”
張嫿呸了一聲,“若是沒了我,你如今能坐上這王妃之位?”
如此,有了這番前因,才有了後果。
前一世時,柳凝本以為是自己哪裡藏做的不好,才被相府退了婚。可事實上分明就是張嫿看她不順眼,才百般刁難。
她聽了這話,低聲問道,“當初毀我名節的,可也是你嚴夫人?”
張嫿,“還不是你柳凝自輕自賤,爬上了王爺的床,借著春藥的藥力懷了王爺的孩子!如何又怪到我身上了!”
柳凝莞爾一笑,問,“嚴夫人,你如何得知我用的是春藥?”
“我胡亂說的!”
還不等對方回答,嚴宴卿就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他隻當繼母不喜柳凝,卻沒成想,她竟是要毀人的清白,“凝妹受辱,居然是因為你!”
張嫿,“宴卿,你聽我解釋。”
柳凝就站在那處,波瀾不驚,眼裡全是張嫿百口莫辯的樣子。
這下可好,張嫿苦心經營的慈愛繼母的形象,徹底不複存在了。她拆散人姻緣,還讓小娘子壞了名節,這樣的惡性子,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嚴宴卿再也不會相信這位繼母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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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夙朝酒館的二樓看戲,柳凝果真很不聽話,還和嚴宴卿糾纏不清,聽得秋月稟報那女堂的夫子來曆也有些古怪。
支起的涼棚下,已經慢慢傲起香醇的米粥,人多不好直接出麵,他麵頭頂戴了帷帽。
隻是的他的身形太過高挑,一看就不是尋常的百姓人家。他站在那處,排著隊,清風微微吹拂他的帽延,露出他白皙的手指。
柳凝拿著手裡的湯勺,往鍋裡舀了一勺,遞過去:“請用。”
宋夙朝伸手接過,傲慢的很。
她抬起眼,便撞進一雙幽黑深沉的眸子裡。
柳凝端著碗的手指被熱氣燙得生疼,她不好與他計較,隻是淡淡說道:“若是覺得不夠,後頭還有些乾糧,可隨我一道兒過去?”
宋夙朝不免冷笑,柳凝她這般,倒是要把賢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