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數次與他強調,這婚是因為她愛慕他,需要他。
但這男人從來不信。
“沒人喜歡被當做玩物以後,還要對操控的人感恩圖報的。”柳凝皺起了眉,腰肢後頭卻落下一雙大手,將她的坐姿調整了些。秀氣的腳腕骨,泛著瑩潤的光澤,就像是從深海裡采上來的珍珠。
宋夙朝早就猜到了,她先前口口聲聲說愛慕他,都是順手拿來的擋箭牌,擋的人,除了那皇兄之外,也可以是彆人,什麼嚴宴卿,藏雲昇諸如此類。
他問:“那為何非要是我呢?”
“哪裡來這麼多原油。”柳凝的手落在後處撐住,就算離得這麼近了,她還是賭他不會有什麼動作,“如果王爺覺得非得要一個,那便是……我現在心尖上的人,是你。”
“小騙子。”男人不屑的道。
柳凝無奈的道,“你看,我便是說了,你都不信。那我以後就不說了。”
-
回府的這一路,倒也是沒被什麼事耽誤。但入了王府,柳凝卻遠遠見著蘇姆媽,她側身對宋夙朝,道,“我把人拖住,您翻窗子進屋。”
兩人先前鬨了幾句,正是鬨得最僵的時候。
柳凝也不願意多哄,推了一把宋夙朝,把人趕走了,才走上去,“姆媽,你尋我有事?”
蘇姆媽發牢騷:“王爺的心也忒狠了,這麼多些日子,都沒派人來問王妃過的好不好。”
她是柳凝自小帶到的老奴,心自然是向著自家娘子,碎幾句,說什麼話,那都是覺得宋夙朝不好。
柳凝見著那頭宋夙朝翻進了屋子,她才回過神來,道:“姆媽真是誤會王爺了,這些時月,書信都是傳到女堂去了。也是我忙著外頭的事,忘記與你提一嘴這事。”
“到女堂去了?”
畢竟,蘇姆媽隻能顧著王府裡的事,那外頭是一概不知的。
柳凝笑的溫柔,說:“是啊!王爺麵上冷冰冰的,心裡其實挺熱的,要不是他這麼做給我撐場子,那些個貴女才不會覺得我是虛假的王妃。”
“那這樣,倒是王爺有心了。”蘇姆媽其實對宋夙朝挺不滿意的,不冷不熱的,就沒給過柳凝好臉色看。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王府的事,宋夙朝放心交給柳凝打理,何嘗又不是一種護短。
柳凝拍了拍她的,說:“姆媽,我與王爺剛成婚,他能這麼想著我,我已經很滿足了。”
“那倒也是,老奴也是怕王妃受了委屈。”蘇姆媽喃喃幾句,就下去了。
柳凝打了簾子入了室內,那宋夙朝已經撇下了帷帽,這會兒正對著鏡子整理頭發。
他的頭發又黑又密,額頭上起了汗珠子,不過無損他英俊的麵孔,一回頭,就就看到了柳凝的眼睛。
宋夙朝沉默片刻,“你站在那邊,也不過來幫忙?”
“天熱,暑氣大。”柳凝走近一些,抬起手將宋夙朝的領口扯鬆了一些,手指貼上他的脖頸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