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什麼樣兒的人兒,就有什麼樣兒的底色!
宋肅北打從上書房出來,才收到宋夙朝從前線傳來的折子,這仗都打的差不多了,還要上折子讓他開放糧倉,依功行賞,真是煩人!
他道,“你們夫妻倒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柳凝巴不得他不待見她,低著頭,才道,“多謝陛下誇讚。”
世人皆言,皇帝不愛端莊貴女,坤寧宮的皇後娘娘是皇帝奪來的妻,故而,當做寶貝。
如今柳凝穿著王妃的衣裳,渾身上下的淑麗氣度,便像是高門大戶特意培養的。
她與宋夙朝是禦賜的婚事,她如今更是女子會得力的乾將,論名聲,威望,早已經不是前一世裡,受人鄙夷之人。
柳凝故意提起宋夙朝,道,“王爺為國在外征戰,臣婦也怕自己哪處做的不夠得體,汙了大將軍王的威名。”
靜太妃便覺得她小小娘子,能有這般覺悟,很是不容易,“當初,夙朝進宮來求我為你寫進女堂的引薦信,還說你是個愛讀書,上進的孩子,如今看來一字不假。”
柳凝微抿了唇,“多虧了娘娘這封信,凝兒才能在女堂站住腳。”
“嚴相夫人和你是同窗,你理當多照顧著些。”宋肅北知道女堂那些事,張昭儀同他抱怨過,柳凝仗著身份很沒給張嫿好臉色看。
女堂裡的事,便是皇帝也插手不了,這是當初先帝爺在世時立下的規矩。
柳凝無視宋肅北的囑托,隻道,“回陛下的話,我本就與相府有些淵源,怕惹得王爺不喜。”
“這倒也是,夙朝的性子陛下還不知道麼?他這個人要是軸起來,那可是八匹馬都拉不住。”靜太妃幫腔,道,“再說了,凝兒是你陛下的弟媳,論親近遠疏,您也不能胳膊肘向著一個外人。”
“那相府夫人是張昭儀的姐姐,說起來不算外人。”宋肅北道。
靜太妃垮了臉,“陛下寵愛張昭儀,在這後宮還不夠她威風?還想要插手到外頭去?即便是想幫襯,關我們凝兒什麼事?可憐她一個老實人,嚇得話都不敢說了。”
“朕不是這個意思。”
宋肅北還要看的仔細些,便是那一身玲瓏剔透的好肌膚,襯得更豐韻優存,低著頭,隱隱瞧見的朱唇,也是瑩亮的。
膽子雖不比以前,但也彆有風味。
柳凝緩聲道,“娘娘彆動怒,若是因為這樣的小事,與陛下生了嫌隙,卻是臣婦的過錯。”
“傻孩子!你有什麼錯,實在是委屈無處說了。”靜太妃經今日這事,對柳凝徹底改觀了。她已經抱著宋祈到了跟前,“陛下,您要不抱抱祈哥兒,也好沾了沾夙朝的子孫運。”
宋肅北挑了眉,什麼子孫運?這孩子,便是他的!
宋肅北對於柳凝的諸多挑剔,在孩子跟前,他的眼神都柔軟起來,“多大了?”
“回陛下的話,七個月了。”柳凝衣袖裡的手指已經發緊的咯咯作響。
靜太妃,“孩子一落地,日子就過得快。上回,聽夙朝說孩子各方麵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