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女顯然是踢到鐵板了,敢占自己的便宜。
隻見陸覺緩緩站起身,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既然你在飛羽樓發布了委托,就得遵守飛羽樓的規矩。我帶你到地方,你付我錢。二樓的任務,不低於五百文!”
少女愣住了。她這些年出來辦事,隻要亮出衡門的信物,人們都會爭先恐後地為她效勞,從未有人敢提報酬。
是她弄錯了規矩,還是這尚未開化的邊境鄉民沒見過世麵,見錢眼開?
然而,身負師門重任的她,不得不強壓住怒氣。
扭扭捏捏翻遍了全身,也隻找到百十文錢,這與陸覺的要求相去甚遠。
她的臉漲得通紅,一咬牙拔下頭上的一根發簪,咬著嘴唇說道:“你知道為衡門辦事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嗎?將來你有事也可以找衡門。而且我身上隻有這麼多了。
你信得過我的話,今晚我到飛羽樓,把剩下的都補給你,這根簪子作抵押。”
少女眼中已有一絲哀怨,態度明顯比剛才軟了很多。
衡門?當這個詞再次出現時,陸覺突然想起了那個信封上的“衡”字。
他在那些史書裡也曾讀到過關於衡門的記載,但寫書的人總是含糊其辭,似乎對這個門派保持著某種刻意的敬畏。
不過,不管對方身份如何高貴,都不應該賴賬。
如果對方不肯給錢,他今天就又白忙了一場。
看到對方眼眶裡已經似有淚水在打轉轉,陸覺更加心煩意亂。
因為母親曾經告訴過他,眼淚是女人最好的武器,不要輕易相信動不動就流淚的人。
“算我倒黴,浪費了大半天時間。你找彆人吧,我不伺候了。”
陸覺不想再跟少女囉嗦,一頭紮進水裡向對岸遊去。
少女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舉動,想下河追又擔心沾濕衣裳。隻得焦急地在岸邊跺腳,卻束手無策。
當陸覺遊到對岸回頭看時,隻見少女驚慌失措地站在那裡。
坐在岸邊,陸覺開始旁若無人脫起了衣服。
嚇得對麵的少女花容失色,趕緊捂住了眼睛,又怕陸覺突然消失不見,時不時從手指縫中瞄過來一眼。
陸覺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