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官麵麵相覷,但一看到秦風也乖乖地站在一旁侍立,便沒人再敢多言。
畢竟人家四品的都站著等話呢。
堂內除了偶爾被煙味嗆出的幾聲乾咳,靜得能聽見掉針的聲音。
隻有秦風知道,師兄已經沉浸在推理的狀態,看來他還注意到了一些自己沒有把握到的細節。
一杆煙吸完,錢大謙終於站起身來。
“陳大人你帶一半衙役,前去各個客棧,查看近期投宿者有無異常,尤其注意有異常嘔吐及皮膚有潰爛者。”
“張縣丞,你帶剩餘衙役,帶足水和乾糧,去武庫取了甲胄穿上,記得蒙住口鼻。沿著張起可能走過的路線仔細搜尋,看看可有遺落的異物。沿途不要沾任何外麵的食物和飲水,如有發現,先回稟再處置。”
眾官紛紛覺得錢大謙有些狂妄。
就算他與秦風是故交,大家賣你幾分麵子,但還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
陳縣令也麵露不悅之色。
“錢大謙,張州牧不幸離世,死因不明。按照朝廷法度,現在本地主政的似乎是我吧。就算輪不到我,還有四品的秦大人在此。”
說罷便看向官階比自己高不少的秦風。
卻見秦風一臉淡然,仿佛事不關己。
“哦哦,不好意思陳大人,我這個人一旦進了狀態,就容易忘禮,也容易忘事。”
錢大謙仿佛被他點醒般,滿不在乎地說道。
陳縣令還沒來得及發作,錢大謙便將手伸進腰間臟兮兮的布袋中。
翻了半天,掏出了一塊小牌子,往地麵上哐當一扔。
被安排到任務的張縣丞,眼看錢大謙沒明白自己已經失了禮,剛要搶先出頭,但看到地上牌子上的字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牌子倒是平平無奇,可上麵刻著一個再清晰不過的“衡”字。
“可以去辦事了嗎?”
周國公門中人,沒有誰不認識這個牌子的。
此牌乃周王所賜,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