逡山收回短棍,擺出了一個古怪的架勢。
“秦大人,剛才隻是打個招呼,下麵可就不客氣了。”
秦風終於明白,為什麼師兄不讓自己跟出來。
現在騎虎難下,自己這個大累贅,已經害得師兄無法脫身。
看到逡山出了手,高個兒很無奈,緩緩舉起鋼爪,指向錢大謙。
“錢兄,為什麼剛才不聽我一句勸呢?我師弟出手,這事就不是我做主了。他有個壞毛病。一旦出手,不見血不罷休。”
“你二人到底是戎國哪一部的?”
錢大謙冷冷地問道。
“戎國地部,逡河。”
“逡山。”
朔風城縣衙大堂,燈火通明。
許呈一旁端坐著一位衣著華貴的商人。
正是白天陪他下棋,晚上又去而複返的賈真。
二人正對坐喝茶。
“許兄,現在沒人了,可以把你那封家信拿出來吧。”
許呈一驚,茶盞差點從手中滑落。
“什麼信?”
賈真嘿嘿一笑。
“許兄,咱倆就不用打啞謎了吧。當然是你早上收到的,衡門最高階的紫信。”
“唉,還是瞞不過你家商會的耳目啊。今天縣學門口有你的人?”
看到被識破,許呈倒也大大方方,將懷中貼身藏著的信掏出,置於桌案上。
皺巴巴的信封上,一個紫色的“衡”字,赫然在目。
“恭喜許兄,賀喜許兄,從此平步青雲,宰輔之位在望啊。以後發達了,可要多多提攜小弟。”
賈真收起了笑容,一臉羨慕。
“哪裡哪裡,八字還沒一撇呢。這三年不知道有多少世家會盯上這小子的命,也不知道本家那邊能給多大的支持。”
許呈擺擺手,一副不堪重負的模樣。
“既然許兄怕事,那我賈家便接下此信,一路護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