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旁的地麵上,已經空空如也。
順著逡河緊張的目光,逡山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我的箱子呢?誰偷了我的箱子,滾出來,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逡山歇斯底裡地咆哮著,撇下麵前的錢大謙,跑回茶肆附近,鐵棒將地麵的青石地磚鑿得碎屑亂飛。
“我終於想起來了,曾有個師叔出身戎國,就是姓逡。”
錢大謙半眯著眼,似笑非笑地看著逡河,已經看穿他的底細。
“既然你都想起來了,我也沒必要隱瞞。先前對你客氣,完全是看我族叔的麵子。”
逡河回答的同時,從腰間掏出一柄刃似柳葉的小刀。
月光下,刀刃泛著點點星芒。
“柳葉刀?”
在看到此物後,錢大謙的眼神頓時犀利了起來,仿佛換了個人一樣。
看來今晚自己這把老骨頭,經曆了剛才的熱身,不得不活動下了。
“想不到錢兄也一眼就認出了它。”
“既然師叔把此物傳給你,那也算是同門。我改主意了,今夜不殺你倆,走吧。”
“好大的口氣!我師兄弟敬你入門早些。族叔也囑咐我們,遇到師伯弟子要客氣些,你真覺得能拿下我?”
逡河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錢大謙這個江湖老油條的輕視。
罵完後直接一個閃身挪步,從十數丈遠隻用了三五步,就欺近錢大謙身前。
一柄寒光小刃,便向著對方脖頸處斜刺去。
錢大謙也不答話,手中銀針翻轉,火星四濺,輕鬆擋住柳葉刀的這一擊。
借力向後跳了幾步站定,蹲下,解開了纏在他小腿上的兩塊灰色鐵片。
“錢兄,動手前我最後問一個問題,千骨針怎麼到你手裡的?”
見對方蹲下,逡河也不趁人之危,但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慮。
畢竟這是族叔心心念念之物,這些年把他耳朵都說成了繭子。
“蒙家師錯愛,賜針護身而已。”
錢大謙冷冷答道。
“千骨針曆來就是斷魂門下任掌門的信物,如果你願意將它呈送給我族叔,相信他接掌斷魂門後,保你一個長老之位。”
一貫沉得住氣的逡河,見到千骨針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