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敢亂猜劉夫人的意思,但看到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對方,現在楚楚可憐一副沒了主意的柔弱模樣,趙義的內心生出一絲波瀾,不知為何想起了身體每況愈下的寧老爺。
抑製住內心的波動,趙義還是上前一步,小聲問道。
“夫人,難怪剛才過來的路上,我看到鐘娘母女二人,被許大人他們帶走。聽附近的街坊說,她倆有通敵之嫌,真有此事?”
劉夫人假裝驚怒。
“趙義,你可不能信口雌黃,往我們寧家人身上潑臟水。八字沒一撇的事,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看來自己所猜不錯,夫人要的是什麼,趙義已經了然於胸。
“夫人啊有些東西,是越說越解釋不清的。為了老爺也為了少爺,當務之急是趕緊查明原委,還大家一個清白。哪怕鐘娘她們是被冤枉的,也要劃清界限,寧府才會安全。”
“不管怎麼說,寧琳也是老爺的骨肉血脈,我也是看著她長大。老爺去定州治病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護好她們母女倆,而如今卻出了這檔子事……”
說到情動處,劉夫人不禁掩麵哭泣。
趙義心中一陣冷笑,在場的恐怕沒有誰比眼前這位劉夫人,更希望鐘娘母女出事的。
“夫人您放心,這事寧府的人沒洗清嫌疑前,都不便出麵,一切交給小人來辦。若是辦砸了老爺怪罪下來,也與您無關,是我一人擅作主張。”
聽到趙義此言,劉夫人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好吧,我一個婦道人家,遇到這種事也沒了什麼主意。你畢竟在外麵闖蕩多年見過世麵,認識的人也比我多些。這事兒就拜托你了。”
得到了夫人的授權,趙義內心狂喜起來。
東四街收租的事,穩了。
“夫人,可否我借一匹快馬?”
縣學。
鐘娘母女麵對著滿桌佳肴,顯然並沒有什麼胃口。
倒是對麵桌上的陸覺,一直沒停下手中的筷子,那碗碟都已經堆得高過他頭頂。
看著不斷進出端菜的廚子,寧琳終於明白,同學間傳言的那件事,不是空穴來風。
陸覺真的就如同上古傳說中的饕餮一般。
“沒想到現在吃這麼多的同時,你還不用去茅房,可見身體對我的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