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娘母女也聽到了外麵不小的動靜,鐘娘將寧琳緊緊抱在懷裡,手裡則緊握著一把匕首。
不能再猶豫了。
賈真返回馬車中取出了兩把樸刀,一把遞給許呈,自己則拿起另一把砍斷了套在馬身上的繩子。
“陸公子,你騎上馬先走,我和許兄替你擋一下。將來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讓今晚的真相大白於天下。”
陸覺鼻子一酸,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許呈也走了過來,將手中紫信仔細揣進陸覺的衣衫內,眼中滿是催促之色。
這二人雖然認識自己不久,但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都是想著讓自己逃生。
生而為人,此刻若一走了之,隻怕自己沒機會彌補了。
“謝謝你們,我不準備走。”
陸覺搖了搖頭,便轉身麵對列陣完畢的盾兵們。
“許伯伯你們放心吧。姓吳的,今天就讓你明白,憑什麼那封衡門的信會落在小爺我頭上。”
此刻的自信,正是來自於陵光剛剛傳授的進階用法。
“好狂的口氣,你以為憑剩不了幾根箭的袖弩,就可以對抗軍陣麼?”
吳千戶聽到少年的狂妄之語,不禁嘲笑起對方的年幼無知。
眾兵士也笑作一團。
這娃娃畢竟年輕,就算是力王境,也不敢說被數百人規模的軍隊包圍著,可以毫發無傷而退。
“不信?你儘可放手一試。”
陸覺望向吳千戶的目光中,充滿了挑釁。
“刀盾手,壓上去,給我將他砍成肉泥!”
得到號令,第一排盾兵迅速排成密集的扇陣,向陸覺包圍過來。
眼見圈子越來越小,陸覺不慌不忙抬起右臂,袖口對準最中間一麵盾牌。
“差不多了,嘗嘗小爺的二段擊!”
又是一聲爆裂之音,但與先前略微不同,聲音略顯沉悶了些。
隻見數支小箭從袖筒中閃電般射出,觸碰到盾牌的一瞬間便炸裂開來。
砰!
一聲驚天巨響。
最中間的那塊盾牌,被炸得四分五裂。
幾塊厚厚的精鐵碎片飛濺向四周,有些躲閃不及的軍士,被砸得頭破血流。
而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