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止一見,趕緊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然後憐愛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還是個會哭的丫頭。”
看著這位自己教習劍術的小姑娘,一晃三年竟然已經亭亭玉立,雲止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二人坐下,雲珊一邊嗚嗚咽咽,一邊將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雲止聽得也眉頭緊鎖。
自己雖然長年閉關或者外出修煉,但燕臨燕墨二人,他也曾有過數麵之緣,印象頗佳。
隻是沒想到,現在已經陰陽兩隔。
“你這次下山,是要找陸覺報仇麼?”
“正是。”
雲珊目光堅定,同時撩起了袖口。
看到雪白的玉臂上,歪歪斜斜刻著“陸”“覺”兩個字,雲止一陣心疼。
“真是個傻丫頭,你報仇便報仇,為什麼要自殘?”
“我怕我一天天的,就忘了。”
說罷,雲珊伏在桌上,不住的抽泣。
“你可知,天下同名同姓之人多了去了,從情報來看,你所說的這個陸覺,恐怕不是你要找的那個陸覺。”
“小師叔,哪怕是一絲希望,我也想去確認下。如果不是,我便隨你回去。”
看著雲珊哀求的眼神,雲止隻得點點頭。
“就讓你再任性一次。記住,不論對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此次回去,必須麵壁半年,好好參悟我給你的《劍經》。”
聽到小師叔鬆了口,雲珊雙眸一亮。
二人一番商議後,便埋伏在縣學外的一座閣樓上。
焦急的等待中,雲止倒是心如止水,雲珊卻走來走去,不時的望向縣學的大門。
已經到了放學的時間,眼見學子們一個個從大門離開,甚至雜役們都走光了,還是沒見到一個像鐘娘描述中那樣的人出來。
直到剛剛陸覺出現,雲珊才興奮的拉著小師叔,一路小心翼翼尾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