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少年剛到城牆下,灰袍老者便放下一根繩索。
陸覺一驚,抬頭一看,正是晚上來接樊燕萍的老者。
也不及多想,一把拽住繩子被老者拉了上去。
“陸公子,小姐聽說你出城未歸,令我在此等候,我送你下去。”
陸覺一拱手。
“大恩不言謝,我身後有幾個歹人,你也抓緊離開此地。”
灰袍老者笑了笑。
“我自有脫身之法,公子先走,老朽替你攔住他們一會兒。”
見老者如此自信,陸覺也不堅持,便捂著胸口,向著錢宅踉蹌而去。
想不到動用那根幽藍銀針,反噬竟然如此之大,難怪錢叔讓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
片刻功夫後,幾個黑影便出現在城頭,相繼跳下。
一位城門守衛揉了揉眼睛,推了推旁邊一人。
“你剛才看到城頭上有什麼人嗎?”
“哪裡有什麼人,我看你是看花眼了吧。”
另一人上了城頭仔細搜尋一番,下來抱怨道。
殷緒則順著陸覺殘留下來的氣息,一路向錢宅追去。
走到一條巷子時,卻發現巷口出現了一堵實牆,指令一尊人傀躍起查探究竟,頭頂卻像撞在無形之牆上,掉了下來。
“何方高人,在此裝神弄鬼?”
殷緒擺好防守姿態,厲聲喊道。
“嗬嗬嗬,鬼靈宗的後輩,我勸你還是就此罷手。如果那個少年有什麼閃失,隻怕你全宗上下,立滅門不遠矣。”
對方蒼老的聲音,在巷中回蕩,但分不清是從哪裡來的。
“莫要裝神弄鬼,可敢現身與我一戰?”
被阻攔的殷緒,內心狂躁不安。
在城中多呆一分,被衡門發現的可能就多一分,那即便拿到衡門的白信,對方有了提防,也是枉然。
“老夫不屑與你動手,這七竅陣,你就自己琢磨怎麼破吧。”
蒼老的聲音越來越遠,說話之人仿佛已經離開了此地。
隻留下殷緒和他的幾具人傀,苦思破陣之策。
陸覺踉踉蹌蹌回到了錢宅,卻看到大門敞開,地上斑斑血跡,延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