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鈺手指交疊,單刀直入:“你和內子相識?”
他居然真的問的是這個!
陳元軼雖然拿此事威脅過沈椿,但他私心裡也不想謝鈺發現,一是正主兒發現此事,這威脅自然不作數了,二是謝鈺一旦發現,他這個奸夫必定也吃不了兜著走。
他還在思考怎麼對付過去,那邊謝鈺已經扔下刑簽:“上刑。”
陳元軼尚未反應過來,獄卒已經揚手甩了一鞭子下來,這鞭子是牛皮所製,方才還特意沾了鹽水,一鞭子下去血肉飛起一片,那痛楚直滲到了骨頭縫兒裡。
他麵龐微微扭曲,張嘴痛叫了聲,獄卒毫不留情,揚手連甩了三五下。
陳元軼性情雖然暴戾,但卻是自小驕縱長大,沒吃過這種苦頭,挨了幾下就開始求饒:“我說,我說!”
謝鈺未置一詞,獄卒手下不停,直打到陳元軼麵如金紙,氣息都弱下來,他才施施然叫了停。
陳元軼喘息急促:“我確實和謝夫人認識。”他痛的麵龐微微扭曲,深吸了口氣:“她在為你妻之前,曾經做過我的妾,你若不信,我家中有一封蓋了官印的納妾文書,府尹取來一觀便是。”
聽到這個答案,謝鈺難得怔了下。
在此之前,他一直是往朝堂政局的方向思索,他的確沒想過,陳元軼和沈椿私會,居然真是因為私情,這倒是讓他覺著有些難辦。
不過謝鈺自不會輕信他的一麵之詞,他把陳元軼劫來的同事,已經命人去他的私宅搜查,過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長樂果然呈上來一張納妾文書,麵色憤然:“小公爺,沈氏安敢如此愚弄您!明明已經做過他人妾室,並非清白之身,居然隱匿不報,還敢嫁您為妻!”
謝鈺凝神不語。
這納妾文書上麵沒寫名字,隻有右下角的一方精巧指印,仔細看,指印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豁口。
那日沈椿為他端湯的時候,他瞧見她拇指中間有一道細細的舊傷,應該是她農忙時留下的——這指印的確是她的,無論如何也抵賴不得。
為了順利嫁入謝家,她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