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禹接到她的電話的時候正好在餐廳,還沒等到她開口說話,他就搶先說道:“我在萬達這邊兒的店裡,你要過來吃飯嗎?”
鐘念剛巧也在萬達附近,她立馬點頭:“我五分鐘就到。”
“行嘞,那我在這兒等你。”
鐘念笑著掛了電話。
她提著一箱粽子往萬達走去,走到一號門的時候就遇到了剛從星巴克裡出來的隋禹。他手裡拿了兩杯奶茶,看到她到了,看了看腕表,得意道:“我時間算的還行吧?”
鐘念接過一杯,喝了口,說:“怎麼下來了?”
隋禹:“我不是怕你找不到路嗎?”他注意到了鐘念手裡提著的粽子,開玩笑道:“怎麼拿一箱粽子來見我,怎麼,孝敬我來了?”
鐘念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是啊。”
隋禹立馬求饒:“彆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害怕,我認錯,我告退!”
鐘念莞爾一笑。
她說:“報社發的,我吃不完,拿過來給你。”
隋禹蹙眉:“吃不完才給我啊?”
鐘念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寫著:要不然呢?
隋禹誇張的歎了口氣,“我們之間的友情就不值得你特意為我買一箱嗎?”
鐘念:“嗯,不值得。”
隋禹板著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她。
鐘念旋即笑了出來,她拿著自己的奶茶和隋禹的碰了下,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你又不吃粽子,鬨什麼?”
隋禹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沁涼沙冰入喉,他說:“那你給我乾什麼?”
鐘念說:“拿到店裡給客人吃吧。”
隋禹挑了挑眉:“你這是幫我招攬生意來了?”
鐘念笑著不說話。
隋禹感歎道:“這麼好的朋友,我上哪兒找啊我?”
鐘念:“差不多得了。”
隋禹伸手接過她提著的粽子,仔細看看,“還是五芳齋的,你們報社還挺舍得。”
鐘念:“好歹也是一線報社。”
隋禹:“對對對,是是是呢。”
兩個人到了店裡,隋禹把粽子放在前台和一堆糖果放在一起,年輕有成的青年才俊站在音樂餐廳的門口格外的賞心悅目。他身長玉立,衣著品味又好,舉止之間帶著貴公子的矜貴,眉眼裡浮浪與不羈並存,是很吸引小姑娘喜歡的類型。
隋禹和前台收營員說:“這八個粽子免費給客人,先到先得。”
收營員:“好的,隋總。”
隋禹囑托完,看向鐘念:“午飯吃了嗎?”
鐘念:“還沒。”
“在這兒吃?”
鐘念問他:“你吃了嗎?”
“剛起。”隋禹說完又不太好意思,伸手搓了搓頭發。
鐘念:“一起?”
隋禹:“可以啊,去包廂還是在外邊兒吃?”
鐘念環顧了下四周,發現人異常的多,大概是端午假期,上班族和學生黨都出來了,整個大堂熱熱鬨鬨的,人煙熙攘。
她還是不太喜歡熱鬨的環境,說:“包廂吧。”
隋禹挑眉:“行。”
兩個人轉身往包廂走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一個活潑爽朗的聲音:“鐘念姐!”
聲音很熟悉,但是鐘念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關係好到可以在公共場合這樣稱呼的……妹妹吧?
鐘念回頭,就看到了店門外的梁昭昭,脫去白大褂,她穿著酒紅色棉質上衣與白色高腰牛仔短褲,腳上踩著雙PUMA的經典款,這套著裝再配上她的嬰兒肥臉蛋,顯得她格外的小,跟高中生似的。
她身邊還站著一個人,穿著白衣黑褲,他似乎穿著總是這樣簡單,黑白配,但衣服卻又是奢華大牌。
鐘念還在想他以前的著裝的時候,梁昭昭突然跑到她麵前,“好巧,鐘念姐!”
鐘念回過神,“嗯,很巧。”
隋禹撇了撇嘴,“喂,你怎麼穿的還跟個高中生一樣啊?自己幾歲你心裡沒有點數的嗎?”
梁昭昭翻了翻白眼,“你還總是穿的跟花蝴蝶一樣,你心裡就沒有點數的嗎?”
隋禹咧嘴微笑:“嗯,沒有。”
梁昭昭被他的無恥震驚,“你——”
“怎麼?”他懶洋洋的應著,眼神卻往梁昭昭的身後掃去——
梁亦封單手提著幾袋東西,另一隻手手上拿著衣服,他神情寡淡,連絲笑意都沒有,緩緩的朝他們走來。
他在鐘念麵前停下,“好巧。”
鐘念:“嗯。”
梁亦封:“在這兒吃飯?”
鐘念:“嗯。”
梁亦封挑了挑眉,“一起?”
鐘念想了想,詢問的看向隋禹,“可以嗎?”
隋禹的目光在他們二人之間掃射許久,繼而,嘴角一扯,露出一個不甚在意的笑來:“可以啊,反正大家都認識。”
他的聲音和往常一般沒有什麼分彆,聲線沉穩,聲音裡透露幾分漫不經心與不著調,他說完就轉身,帶他們去包廂。
眼睛彎著,但笑意卻沒達到眼底。
他的身後,梁昭昭嘰嘰喳喳的聲音響起,她問幾句,鐘念回幾句,談不上熱絡,但很有禮貌。
而鐘念的身後,是梁亦封。
穿過人群與走廊,她頭發披散在肩頭,她穿過光穿過暗,穿過人海與長廊。
但自始至終,都在他的麵前。
誇父逐日,誇父用儘一生都在追逐一個永遠都到不了的遠方。
而他追尋的太陽,始終在他的眼前心上,
在他伸手便可觸碰到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隋禹:我是一隻花蝴蝶
兩億:我是兩個億
鐘念:????
兩億麵癱臉:跟我,你有花不完的錢
鐘念:……………………哦。
隋禹: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