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聽寒拍了拍宗暉的肩膀:“靠你了,兄弟,要大義滅親啊!”
宗暉:“……”
滅你個頭!
“我說了,跟他們家不熟,我那個姑父,我就沒見過他幾次,好像前幾年就被趕出宗翰家現在的彆墅了,自己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層。我姑姑這也算是去父留子了,他們倆最近一兩年一直都在鬨離婚,但是好像還沒離。”
淩燁一聽,頓時抓到了重點:“是不是分贓不均沒有談攏?”
宗暉點頭,隨即後知後覺,義正嚴詞地說道:“你彆胡說!我們宗申集團是正兒八經的集團,不做非法買賣,錢都是正當得來的!合法繳稅,不是贓款!你要罵宗翰他們一家隨便你罵,但是不許罵我們家的錢!所有的小錢錢都是無辜的!”
淩燁:“……”
看出來了,守財奴。
不能去套麻袋打人,舉報也不一定能成功,還有什麼好辦法呢?
淩燁又問道:“宗翰跟他爸關係怎麼樣?”
宗暉一愣,印象中,他似乎沒有見過父子倆出現在同一個場合,遲疑地回道:“不怎麼樣吧?他都跟我姑姑姓了。而且,因為姓氏的問題,我記
得小時候宗翰他爺爺奶奶來鬨過好幾次,還曾經去公司罵我姑姑,罵的挺難聽的。”
李知節笑起來:“一家子裹小腦的,居然能生出來一個不在乎年齡、不計較家世,隻求真愛無敵的孩子,也難怪基因突變。”
淩燁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前車之鑒,他暫時不打算告訴魏聽寒和宗暉,先跟李知節商量一下吧,可行的話,再分工,大家一起合作。
淩賀津到家的時候,飯菜已經上桌,蘇荇和淩燁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抱著平板在挑選什麼東西,相互爭執不下。
蘇荇不服氣,立刻就喊來淩賀津當裁判:“你覺得哪個好看?”
“我覺得——”淩賀津的目光迅速掃過兩人,然後淡定地指了指右邊的,“這個好看。”
蘇荇頓時喜笑顏開:“2:1,聽我的。”
淩燁:“嘁~”
淩賀津又看了一會兒:“這是什麼?”
“手賬DIY全套工具和特種紙,買來給淩燁鍛煉注意力的。”蘇荇說道,“老師給我打電話,說他上課的時坐立難安,像是得了痔瘡。”
淩燁:“……都說了是因為早上特訓太累了,腿抽筋了,我沒有得痔瘡!”
蘇荇沒理他,繼續說道:“做好了拿來給我做記事本用。剛好我缺個漂亮的本子,記事本漂亮的話,寫起來心情就更好了。”
淩燁就沒再吱聲了。
“看,這是成品的樣子。”蘇荇把頁麵詳情往下拉,“有好幾種樣式可以選,當然,也能自由發揮,做成自己喜歡的樣子。做一本時間也不長,新手做點簡單的,頁數少的,大概需要四十分鐘左右吧。”
淩賀津點頭,很認同:“倒是個好主意,還能鍛煉審美能力。”
“是吧?現在的孩子懂得真多,這也是淩燁同學告訴我的。”
淩燁頓時警惕起來:“你跟誰說了?”
“你長痔瘡的事兒嗎?”蘇荇眨眼,“誰也沒說,我就問了一句,有沒有簡單的、適合鍛煉注意力的手工活兒。”
淩燁深吸一口氣:“我沒有得痔瘡!”
“老師說的又不是我說的!要不明天你去做個體檢,把報告單拿給你班主任看一看?”
淩燁:“……”
看在又
收到了新禮物的份兒上,就不跟她計較了。
淩燁站起身來往餐廳走去:“吃飯!”
看著熱熱鬨鬨的一家人,淩賀津再次意識到,風平浪靜的一天是多麼美好。
他希望,蘇荇永遠都不要再遇到那個人。
查了一天,仍是毫無所獲。那封信,就像是從天而降,突然出現在淩家的信箱裡似的。
他當然知道是宗翰送來的,但是,彆墅區什麼時候這麼輕易就能進來陌生人了?而且,所有監控都沒能拍到那個人的樣子,是特種兵嗎?
淩賀津也認真思考過,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恐嚇,而不是親自走到蘇荇麵前來,其中必然還有彆的緣由。
尤其是,這陣子蘇荇出門次數變多了,保鏢卻從未發現有人跟隨。所以,他不在蘇荇外出的時候找她,反而刻意到家裡來張牙舞爪,僅僅隻是為了向他示威嗎?
淩賀津嗅到了一絲與眾不同的氣息。
不過,蘇荇去上舞蹈課的時候,保鏢發現宗翰在對麵的餐廳偷窺。
等他找過去的時候,宗翰和他的助理也剛好離開,時間卡的很微妙,一分鐘都沒有錯開,就像是故意的。
簡直就是在示威——來抓我呀,可惜你們抓不到。
淩賀津倒是絲毫不在意這種挑釁,到了他這個年紀,這種小兒科的手段怎麼可能引起他的注視?要不是因為他是宗翰,要不是因為他有前科,淩賀津對這個人,可能都不屑一顧。
想到此,淩賀津突然意識到了一種可能性——如果沒有蘇荇,如果不是幸運地知道了掩藏在黑暗中的那個人是宗翰,他確實很有可能一直不把宗翰放在眼裡。
誰會把自己的晚輩當做競爭對手呢?
天時地利人和,宗翰果然是有點不一樣的運氣在身上。
淩燁埋頭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