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荇笑道:“一上午跟一天一夜可不一樣?要是晚上看不到我們,鬨起來怎麼辦?還是不要冒險了。”
白靈也不再多勸,又問:“淩燁也一起回來嗎?”
“嗯,他也說,晚上要見到弟弟妹妹才能睡得著。”
白靈哈哈笑起來,淩燁越是喜歡弟弟妹妹,她心裡就越覺得踏實。雖然像宗家那樣內鬥厲害的家庭不多見,但他們這樣的人家,幾個子女之間能夠和諧相處,也是需要父母從小引導的。可是淩燁已經快要十六歲了,有
自己的思考和判斷能力了,大人們再說什麼也不好使了。
眼下的狀況,讓白靈心裡輕鬆愜意極了,有時候甚至忍不住會想,之前那些所有的不愉快,是不是都在為這個時候鋪墊,等待著否極泰來?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便掛斷了。
淩賀津問道:“要下去吃嗎?還是我讓人送上來?”
“送上來吧,人太多了,我不想擠來擠去的,吃不飽。”
淩賀津笑了一聲,應道:“好。”
剛點完餐,淩燁也回來了,一進門就問道:“好餓,吃什麼?”
“十分鐘後送上來。宗暉他們呢?”蘇荇沒看到三人,有些擔心。
淩燁回道:“他們想吃自助,不肯過來。不用擔心,雖然魏聽寒是個笨蛋,但是宗暉和李知節都在,不至於被人騙了。”
蘇荇:“。”
你對朋友的評價,還真是一針見血。
不過既然大家都知道魏聽寒是個笨蛋了,那應該會多關照他一些,確實不用太擔心了。蘇荇給大橋發了個信息,讓他多注意一下這三個男高中生,有什麼情況及時跟她說。
大橋立刻回過來:“好的太太,您就放心吧,我盯著呢。”
吃過飯,蘇荇又去了演播廳一趟,跟女孩子們做在一起,談了談心。
一開始大家都很拘束,好在有幾個熟悉的,是她之前的同事,還有淩氏集團的幾位女高管,說了幾句話之後,大家也便漸漸熟絡起來,一邊吐槽談戀愛好難一邊吐槽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不愉快。
蘇荇耐心聽著,適時給予安慰,把女孩子感動的淚眼汪汪。
“我也曾經是打工人呀,這些事情,大家都會遇到的。隻要還能說服自己堅持下去,那就罵完了接著乾,如果真的讓自己一整天都十分內耗,吃不好睡不好,滿腹憂思,那就逃離吧。工作是為了更好的生活。當工作讓你消耗了大部分的精力和情緒,無法再好好享受生活的時候,就不值得了。談戀愛也是一樣的。”
“如果對方一直在索取你的情緒價值,卻無法為你提供什麼的時候,感情就不是對等的了。這時候,就要好好考慮一下,這個人是否真的值得。一時地痛苦,總比一輩子的苦難要好,女孩子們要學會保護自己呀。”
女孩子忙不
迭點頭:“對呀對呀,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父母不同意,他們老說,人好就行,又不是什麼大毛病,誰還能沒點小缺陷呢?我抗爭了好久,終於在去年年底分手了,這半年來一直在相親。找個正常男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正常的男人和正常的同事一樣,都很難得。”
“我上一份工作,就是因為同事太奇葩辭職的,不乾活兒就算了,還天天搞人心態!”
“那老板呢?或者說,你的直屬領導,他不幫忙調解嗎?”
“那是個小公司。我領導就是我的老板,他是個很善良的人,誰都不好意思罵。”
蘇荇:“啊這——”
頭一次聽到,形容老板能用“善良”這個詞。
想了想,蘇荇語重心長地說道:“善良的老板,就跟相親介紹的老實人一樣。”
小林秒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女孩子隨即也笑了起來。
吐完苦水之後,女孩子們的心情一下子也好了不少。
等到活動開始前十分鐘,蘇荇便回去臥室睡覺了,其實這一整天都沒她什麼事兒,就是開場講幾句話,然後晚宴前,跟淩賀津一起去給今天的男女嘉賓們分發小禮物,也是為了打造企業形象。
完成這件事,吃個飯,他們就可以乘坐快艇回去了。兩個孩子還那麼小,一天一夜都見不到的話,蘇荇心裡始終放心不下,所以,也就不打算看海上夜景和日出了,等以後蘇璟和淩昭長大一些,一家人還有的是機會再來。
正睡得迷迷糊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蘇荇瞬間清醒,看了一眼號碼,是小林打來的,便接了起來:“怎麼了?”
聽完小林的彙報,蘇荇沉默了幾秒,說道:“我這就下去。”
正巧,淩賀津也敲門走了進來,看到她已經醒了,就知道她已經聽說了。
兩人對視一眼,蘇荇滿臉無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淩賀津卻笑了起來:“不算多大事兒,先去問問什麼情況。”
蘇荇又問道:“淩燁呢?”
“已經下去了。”
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淩燁就罵了一聲“艸”,然後忙不迭地下樓去了。
蘇荇也連忙換了衣服,跟淩賀津一起去了二樓。
裡麵正安靜的很。
這一下午全是各種活動,方便大家展示自己,所以,蘇荇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怎麼能跟魏聽寒扯上關係的?
他去表現有什麼用啊?誰敢對才十六歲的高中生下手?
進去的時候,魏聽寒正站在台上,拿著網球拍叫囂:“來啊,咱倆比劃一下,你要是贏了我,我就承認你有職業網球選手的資質!”
“我這人從小就踏實,非常看不慣裝逼選手!”
淩燁:“……”
蘇荇:“……”
踏實這個詞,從他嘴裡說出來,總讓人覺得很不踏實。
淩賀津喊了一聲:“魏聽寒。”
魏聽寒僵了一下,轉過頭來看向這邊,表情頓時扭曲了起來,平日裡不怎麼靈光的大腦,此時卻變得明目達聰,也或許是出於對淩賀津的敬畏,立刻拿著網球拍從台上下來了,指著人群裡一個男的,說道:“淩叔叔,他騙人。”
淩賀津不動聲色:“哦?他說什麼了?”
“他說自己差一點就成為網球職業選手,我去問了那邊負責統計資料的姐姐,他是哪個中學畢業的,哪一屆的,然後發現,根本查無此人。”
蘇荇又問:“會不會是你弄錯了?他大你好多歲呢,那麼多年前的事情,你問不到也實屬正常。而且,人家是差一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