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開闊的平台,許是找對了地方。
可待她抬腳要跨的時候,那空隙竟然重新合上了,周邊幾麵牆突然震動,兩邊高牆迅速向他們擠壓過來。
江籬眼見不對,揮劍將兩麵牆掏出個供人通過的豁口。
但單風月卻看那豁口之後,依然疊著壓過來的牆麵。
更叫人頭大的,是她聽到了那些妖獸的叫聲和一下比一下重的腳步。
這小狸子果然有意思,在這等著她呢。
牆體壓過來,江籬繼續去斬直通終點的那麵牆,可這次,卻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開。
“行了,你沒她厲害,這幻牆你打不開。”單風月按住他持劍的手,示意他去把兩邊的牆擋住。
江籬此時也沒有辦法,隻得照辦。
劍光在愈發窄的通道裡明明滅滅,單風月躲在空出的豁口裡,手心向下,感受著她投入石湖的那把刀。
她現在攻力雖不能恢複,但自古神兵利器有靈,自己便含有無限能量,故她借一借磨刀之力,應該能夠用和銀彩衣對上。
手心銀光越來越強,但原本得召便出的刀此時卻來得艱難。
她看著身前揮劍那人的額角溢出細汗,穩住心神,緩緩開口:“你為什麼非要與我呆在一處,跑了不好嗎?”
江籬動作不停,挽劍掐出一道法訣,似有鐘聲響起,一道熒光顯在兩人身側,將牆體卡住。
他得以喘息,抽空看了單風月一眼:“本就是我連累了姑娘,況且你手無寸鐵,幫襯也是應當。神界眾人應當扶持弱小。”
單風月的刀不知被送去了什麼地方,氣息都快被掩蓋了去,她收手以心血為引,重新去召。
這回銀光漸弱,手中已然能抓住些什麼。
她捏著那一縷氣息,繼續搭腔:“危機時刻保命要緊,你那道理都是誰教你的?”
“我師尊。”
話畢,被卡住的牆體猛地收緊,框住兩人的熒光一下子碎裂,化成幾道飄渺的煙霧。
江籬持劍的手一抖。
沒了熒光阻礙,牆體極速並攏,霎時便能將人擠成肉泥。
單風月冷眼看著身前的人,左手緊握,銀光長刀浮現,即將出鞘。
這時,江籬忽然將她拉至身前,動作極快,她的肩頭擦過金牆最後抵在江籬的胸口。
眼前抬起臂膀,江籬圈著單風月,抓著劍身橫劍將擠來的牆體硬生生卡住。
那把不知名的劍,又細又薄,發出亮光嗡鳴,將遮天蔽日的兩道巨牆擋住了。
單風月入目就是江籬的臉,她還有點懵,隻有耳朵在聽他說話。
“我還能撐一會,你順著這條路出去,就算輸了,抵押之物交出去,留了條命也可下回再來。”
他說著,又往後退了一步,將自己與單風月拉開距離。
單風月也是這會才發現,原來小神官是挺高的,肩膀也很寬。
起碼能保證擠死的先是他。
她這才慢慢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是讓她先走。
可在江籬的角度,他們連認識都算不上。單風月不懂。
“快走。”江籬出聲催促。
單風月依言退後,從橫在她後頸的劍刃下鑽了出去,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很平靜,和今晚石湖的水麵一樣。
她現在應該轉身就走,應該去個安全的地方找到銀彩衣,應該……
總之不該是這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