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使,請了黛元神君。”另一個剛剛現身的天兵回道。
“倒也不用勞煩神君來……”英招本想說些什麼,又覺得自己太過操心,乾脆閉嘴,那小天兵猜到他的想法,便解釋道:“是神君恰好帶著江小神官從下界回來,碰到了。”
“得得,我看那位單尊也不像胡來的人,應該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
單風月聽完這段故事,懷疑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合理。
畢竟當統領壓力大事又多,間歇性發個瘋也沒什麼,而且自己本來就容易熱血上頭,被彆人慫恿兩句說不準真能直乾出闖神界的事。
她“嗬嗬”朝英招笑了下,沒作何評價。
倒是英招講完十分感慨:“當時的大人可真是意氣風發,出類拔萃啊。”
然後又斜眼看了下單風月,補充說:“當然,此刻也是。”
此刻的單風月低頭瞅了眼破破爛爛的衣裙,白了他一眼:“你就是話太多才被天帝趕下來的吧?”
“怎麼會,隻是因為我偷了個小懶。”英招歡快地轉了一圈,變出兩身乾淨的衣服給她。
話多又偷懶,這還不致命?
單風月在心裡關愛了下遠在神界的天帝,抱著衣服抖來抖去翻看著。
她這會看不清,找不出頭尾。
英招看她奇怪的舉動,才注意到不對:“大人,您眼睛怎麼了?”
“看你綽綽有餘,看這細致玩意就不太行了。”單風月無所謂地說,憑感覺把衣服擺在邊上。
結果那隻神獸忽然仰天長嘯:“噫籲嚱!”翅膀將她剛擺好的裡衣外襯扇得歪歪扭扭。
單風月靜靜眨了下眼,接著拾起那坨淩亂的衣物就打,一人一獸在這半大的屋裡你追我逃,踢裡哐啷的桌凳倒地聲後,弱弱響起一句:“有話好好說……”
半柱香後,單風月穿著一身白袍男裝走出小屋,撐著膝蓋坐在屋外的台階上。
夕陽西下,她才看清這小院建在一處高懸的山崖邊,樹木搖曳,花團錦簇的,是處不錯的隱居之所。
英招在一旁給那些花花草草澆水,見她出來,隨口誇了句衣裳好看。
單風月沒理,轉而問他:“你既是替天帝做事,那見到我的事會告訴他嗎?”
“按理說,是要稟報的。”英招不是沒察覺投在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卻依然這麼說,還反問她,“若我這麼做了,大人會如何?”
“會殺了你啊。”單風月托腮看著他,甩著腰間的長條流蘇。
“我死了,怕是不太好收場。”英招不避,挪去另一處繼續擺弄花草。
“也是,天帝必能感覺到你死了,隨便查查就能找到我。”單風月裝模作樣思索一番,之後打了個響指對向英招,“那就這樣,如果我被神界追殺,那便殺了江籬,再來殺你。”
英招眼神短暫迷茫了下:“他不是你的心上人嗎?”
“不是。”單風月乾脆道。
“那你——”
“而且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你說漏了嘴,我也會殺他。”單風月表情淡然。
英招這會才將她與傳聞重合,有些氣惱地打抱不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