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兵刃交接聲匆匆響了兩下,發出幾聲哀嚎,重回平靜,飄過幾道遠去腳步聲。
而距離這處一小山頭遠的林中,江籬背著單風月從虛空中奔出,輕盈地踩在地上,顛了顛背上的人。
“還好嗎?”他問。
單風月兩手無力地從他肩頭垂下,搖了搖頭,安靜一瞬,抬頭環視四周。
“應該快了,這裡有些印象。”她說著,想從江籬背上下來。
可江籬背她的手不動,反而帶上些力道:“既然快了,那便到了再說。”
也是,萬一等會又來人了。
單風月想著,也不矯情,重新摟好江籬的脖子。
想到那些蒙麵,單風月又閃回了剛剛他們來時的路。
忽然覺得這些人目的不止一個,下死手是真的,但似乎有意無意間,夾擊迫使他們的移動向著任鷲的老巢來了。
這倒是稀奇,看來那夥人跟任鷲起碼不是一夥。
單風月小腿晃悠著,伸手玩著江籬的發冠,問道:“那群人衣著蒙麵有何特征嗎?”
“普通黑衣,說是蒙麵,實則為法術掩麵,麵部至脖頸皆是覆蓋嚴實。”江籬回憶道。
“倒是挺——”
單風月說到一半,察覺到四周異樣,趕忙改口:“前方大樹下坡,快走,有人來了。”
江籬並不怠慢,立刻照做。
身後果然又追出一片蒙麵人。他們追的緊,還伴隨著暗器法術。
單風月知道江籬有結界護體,專心指路。
在滑至一處矮坡後,前方花葉變得格外茂密,可隱約能見後麵露出的些許藍色。
就是這裡了。
單風月攥緊手中令牌,感覺到江籬淺淺降下速度,向那處逼近。
翻開擋路枝葉,看到的就是整齊的一排藍葉黑木,其中有兩棵稍稍靠前,似門柱樣式。
手中令牌發出暗光,單風月聽到後麵追殺之人將近,示意江籬上前。
抵達“門”時,令牌暗光一閃,恢複正常,然而不等單風月疑惑,蒙麵人已然殺至身後。
江籬不清楚緣由,隻衝著那兩棵樹中跑去,單風月“欸”了聲製止不及,隻覺得一層水膜穿身而過,下一刻再睜眼,環境氣息變得熟悉。
此處竟有些像魔界。
這裡的藍葉黑樹更多,看樣子杻陽山裡的那幾棵隻是由於傳送陣法截去的幾棵。
倒是真叫他們進了任鷲的領地。
天色已然暗下,單風月眼中的顏色變得黑白清晰。
江籬加快腳步向前麵樹叢裡跑去,單風月扭頭,看到身後從幾棵大樹中間,跳出了數個蒙麵。
她貼著江籬的耳朵說:“這裡像是魔界,那些人還跟著。”
江籬了然,運起法力閃身向前衝了數步,用結界將單風月圈起來,留在一棵大樹上。
單風月被放下時還有些懵,坐在層層疊疊的樹葉裡麵俯看著站在樹下的人。
“你乾什麼?”她收起腿就想跳下去。
“彆動。”江籬用氣聲說,“夜裡你看不見,這地方危險,我怕顧不到你,你且先在此處躲躲。”
他說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