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嘻嘻哈哈地走來,雋天起身,見單風月舉起手掌,他心下了然,和她對擊一掌,道:“回來了。”
“回來了。”
單風月四人,最早相遇的便是喬楚苓和她。
那時兩人都還是十幾歲的年紀,單風月和她誌同道合,喬楚苓打架比她厲害,便自動充當了保護她的位置,而她就動動腦子,帶著兩人在亂世生活。
但她們到底處於弱勢,喬楚苓經常一身傷還被些壞人騷擾,單風月知道後,就偷偷自己去找那些人,她慣是會裝,假意順從後再像條毒蛇似的把人拆分入腹。
其實傳聞說來也不假,最開始單風月魔氣大漲就是靠吞噬其餘魔族。
這種方法一般魔族不能輕易使用,要不是她天生魔體,還真有可能擾了心智變成個六親不認的怪物。
就這樣漸漸拉攏了小批人,和同樣占領著小山頭的雋天相遇,兩方不打不相識,結下了緣分。
這之後,單風月誤入魔界某個厲害地方,習得了那邪門功法,和喬楚苓雋天,一路從邊境打到魔界東南方,那時相對比較安穩的魔界中部。
也就是聚集著大家族的地方。
和當時養在安穩圈裡的楊世傾碰上。
彼時單風月三人好不容易尋到個休息地方,找了家酒樓帶著弟兄們吃香喝辣。
單風月一杯倒,拐出房門就找不著了,等喬楚苓找到她時,那人正單方麵毆打楊世傾。
還揚言要閹了他。
一問才知,是楊世傾在酒樓裡呆了三天三夜,妄圖醉死自己,醉是醉了,然後出口調戲了下單風月。
挨打的時候扇子就攥在手裡,卻死活不還手。
喬楚苓來時,單風月喝上了頭,是差些就把楊世傾活活打死,叫了雋天才拉住。
兩人默默對視,一個拖一個,帶回了暫住的小院。
單風月醉的快醒的也快,看見自己床上那半死不活的人後也明白了,趁那兩人不在,她嘴欠的和眼都睜不開的楊世傾搭話。
直把人說崩潰了,才了解到他是什麼情況。
楊家看上去安穩強大,其實也不過是靠剝削中部以外的那些依附他的小家族活著。
外麵亂成那樣,楊世傾知道楊家活不長久,自己跑也跑不出去,給當家提出的建議也被駁回,乾脆就放任沉淪。
單風月雖然覺得他本就是那副花花德行,但聽他說完,還有些心動。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楊家再不濟,楊世傾再不得他們重視,那也比他們這幫草台班子有錢多了。
可能是一語成畿或是天譴降下,總之他們在這邊拉攏楊世傾時,那頭楊家還有中部其餘的大家族被另一方合作的勢力瓜分殆儘。
眼看她這邊湯都喝不著了,單風月也顧不上什麼,黃雀在後,趁機搶了把大的,又險而又險殺了其中兩個勢力的頭領,自己占了高地。
為了表達她屍體上打仗的歉意,單風月把楊家已經損毀一半的宅子重新還給了楊世傾。
成功獲得了一場架。
也許是冤魂太多,單風月記得那天雨很大,楊世傾在地上抱著他那把扇子,哭的全然沒了從前那般高雅。
是啊,這是他的家。
卻也隻是單風月攻城掠地的一個重要環節。
可是怎麼辦?
“雋天和阿苓,他們很努力了,是我的問題,我應該再提前一些,這宅子就能保下了。”
他們遲了些,來時楊家大半已經被殺,攻來這裡的大多帶著怨氣,怨同樣是魔族,中部卻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