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誒?這是你從哪得來的?”喬楚苓將她脖頸間露出的細繩勾出來,連帶著拉出繩上的玉墜。
“江籬給我的。”單風月說著就要把墜子拿下來給她看,卻被喬楚苓擺著手躲開,她還癟著嘴小聲道:“人家給你的定情信物,我怕磕了碰了。”
“何出此言啊?”
“那倆人都這麼說……”
喬楚苓斜眼快速瞄了眼單風月,然後又問:“你真的喜歡他?”
誰知單風月垂眸搖頭:“不喜歡。”那感覺沒人性極了。
這倒是奇了怪了,不喜歡怎麼還能任由他在自己身邊呆上那麼許久。
單風月被她看得久了,乾脆回望過去,眨眨眼,歪了下腦袋。
“你自己看著辦吧,彆又著了道就成。”喬楚苓也不知她心中真正想法究竟為何,索性也就不問了。
然後又聽單風月另起了個話頭問她近些年有沒有心上人,喬楚苓一聽就炸了。
她這三天兩頭被楊世傾按在玄玉宮處理大小事務,連個俊俏郎君的臉都見不著,全是些滿麵滄桑,一臉正氣的殿內大官們。
前些年好不容易勾搭了個,一不留神晾了數月,轉頭那人便跟著彆人跑了。
氣得喬楚苓大手一揮,在雁雲城招了幾十個漂亮姑娘公子來宮內大擺宴席,然後和楊世傾好好玩了一夜。
第二日就被他趕去玄玉宮裡看了整整一日的書。
悲慘得她不願回憶。
“主要是世傾自己也日日萬花叢中過,許是他還在尋找自己想摘的那枝花吧,”喬楚苓默默道,又略帶遺憾地搖頭,“我們幾人感情都頗為曲折,雋天尤甚。”
“我倒是知道雋天有位心怡的姑娘,他們二人怎麼了?”單風月疑惑。
那是九部出事前幾月,有一日,楊世傾端著一大盒女子的首飾衣物來到花園。
那會正是單風月帶著她四個護法小聚的時候。
幾人在裡麵飲茶聽曲,他拿著東西突兀開口,問是不是阿月或阿苓誰的東西。
單風月那段日子公務忙得頭大,好不容易放鬆的時候頭腦也在打仗,瞥了一眼就說不是,完全忽略了雋天不自在地神情。
那廂喬楚苓更是看不見了,於是雋天隻好妥協,道是給一個姑娘買的。
當時他們才知道這事,幾人還好好打趣了一番,單風月記得,每人還高高興興地送了禮,商量著哪天搭夥去見見嫂子。包括任鷲。
這事過了單風月就沉浸在公事中,忙起來便忘了,之後就是那件事。
“這件事雋天從沒提起,直到你出事後某次,明川找到我,說雋天喝醉了。”喬楚苓扣著單風月膝蓋上裙擺的刺繡。
“你還記得當時任鷲送了什麼嗎?”
單風月想了下:“是件紅白的袍子,應該是法衣。”
“對。”
那夜雋天見到喬楚苓後,笑了笑,說他之前見過任鷲。
喬楚苓頭腦發懵,心思轉了好幾個彎,卻安靜聽著。
雋天說自己被困城中時,有一蒙麵人現身在城門上,他將要將其斬下時,那人扔下一位紅白衣衫的女子,他去接人,蒙麵人便跑了。
那會九部很亂,雋天的處境尤其艱難,幾乎沒人能順利出入包圍他的魔兵,隻有始作俑者。
而這女子便是他的愛人,是個凡人。
因為許久收不到雋天的消息,心急如焚又不小心聽到魔界出事的消息,竟從人界跑去了魔界。
誰都不知道她如何辦到,總之來時便攪入紛紛戰火。
要不是那身法衣,估計早便死了,要不是那身法衣,任鷲也發現不了她。
反正這位嫂嫂,幾位護法也就任鷲見到了。
最後雋天將她在城中護得嚴實,喬楚苓和明川匆匆來匆匆走,錯過得乾淨,而且怕凡人不適應魔界的氣息,雋天很快便將人送了回去。
但九部亂得太久,兩人見麵險少,等雋天再一次去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