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風月瞥了眼她,拆開看信,表情瞬間充滿興味。
字數挺少,大意明顯。
說是仇芎野部下幾城之首突然連夜奔襲出魔界,他覺得不對,命人攔截,最後竟然查出那人在碎影閣雇殺手對單風月不利,又在這人家中搜查,發現了傳音珠,心知其中內容牽扯甚多,他無法定奪,便交給她看看。
那封信在單風月手裡被沿著折痕重新折好,丟給喬楚苓看,自己則是眸中功法運轉,鑽進珠子裡去看經曆過的人或事。
很快看完,那邊喬楚苓也放下信件,抬頭看她:“這什麼意思?真是那家夥殺的你?”
她向那顆珠子示意,詢問。
“目前看來,是的。”單風月上下拋著手中的珠子。
裡麵有個和任鷲對話密謀的人,長著張同剛才棺材中那人一樣的臉,說話的調調也和任鷲記憶中常與他聯絡的那人相似。
喬楚苓表情說不上喜悅還是糾結,緩緩道:“所以……算是仇老頭幫咱們報仇了?”
“目前看來,是的。”單風月搖搖頭,撐起身子向外走,空中忽地飛下一抹流光,她伸手接住,光芒散去,化成飄浮的小字。
是楊世傾送來的消息。
上麵說東五來了個厲害人物,帶著十輛馬車的賠禮,送來六部,說是替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魔給單風月道歉。
現在那魔被楊世傾招待在自己城中,問單風月要不要過去。
她思索一番,想著反正無事,還不如去瞧瞧熱鬨,和喬楚苓商量了下,就帶著明川走了。
那城並不遠,設置的法陣不過瞬息便能到達,單風月去時,東五那位正在辭行。
來的晚了些,什麼宴都沒趕上,隻好跟著楊世傾跑去城主府內看看帶來的禮有哪些。
東西已經全被騰挪至府內地庫,單風月進裡麵時,還揶揄楊世傾說,這富可敵國的財力讓人忌憚。
後者搖搖扇子哼笑不語,催促她快看完快走,等會要閉門歇客。
他越是這麼說,單風月越來勁,非得仔仔細細一件一件把玩,不過也就是認真摸了十幾個稀奇古怪的魔器法器,興趣便歇了,無聊地背手出去。
不過來來回回是些用不上的飾品,看過就算過,兩人又隨口說起周回和他聊的要與之聯手給東五找麻煩的事。
楊世傾倒無所謂,說不過撥些幫手,再者東五常年在西五搞小手段,去教訓教訓也好。
看他神情還算輕鬆,單風月也算放心,恰好這時手上鐲子發出聲音,她顧忌著江籬來找,於是立刻告彆楊世傾,直接在他城中尋了個客棧落腳,給他回話。
那頭叮叮當當一陣,動靜變小,江籬微微喘著氣說:“東西修好了,我這會過去找你?”
“好呀,”單風月一把將床鋪掀得淩亂,跑去桌前倒了兩杯水,坐好再問,“你怎麼氣喘籲籲的?”
“我啊……”
鐲子裡的聲音消失了,單風月疑惑轉眼,剛想上手彈一下,麵前光點裡走出來道人影,接上話頭:“我給那位神官幫了點小忙。”
說著,將手中木盒放在桌上推到單風月麵前打開,珠子發著暗光,完好如初。
單風月驚喜地將它拿起來,翻轉著看,誇道:“厲害,和從前一模一樣。”
她嘴上說話,眼睛則是以用法力探入,果不其然,說話做事的另有其人。
用著珠子傳訊必在上使用法力,而單風月可以循著那一絲法力找到對應的主人,看到他的身份。
而這一次和任鷲對話的人聲音樣貌她從未見過,她頓了頓,又深深記下這張臉,若無其事放下珠子。
江籬看她動作,又變出另一個長方形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