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回被藍衣女子推著輪椅走到單風月幾人麵前,笑笑:“技不如人啊。”
單風月聽到他車輪的聲音,有些奇怪:“不是給了你藥,怎麼還坐著這玩意兒?”
“坐慣了。”周回拍拍把手。
單風月鄙夷地瞧瞧他,搖搖頭:“不懂你們……”說著拽著明川示意他帶路。
周回跟上,溫和搭腔:“單尊主前幾日去哪玩了?”
“怎麼著,沒人找事你閒瘋了……”
“那倒沒有。”
……
穿過山門再走兩步便進入幻境,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瀑布,較遠,有水聲但不吵,淌下一條蜿蜒河水流向後方。
沿著河邊立著幾座亭,裡麵三兩坐著些仙娥,花圃隔開亭子,旁邊擺著長桌,再過去,是一片青白石地和更遠處的果林。
這地方過來過去玩鬨著許多男女幼童,但大多氣息分明,很少有神妖混在一塊,單風月還察覺到了藍枝的所在。
也是恰好,那人在施法不知玩些什麼。
單風月等人從旁邊的大道上過,臨近的便會垂首行禮,繼續跑開。
她順著方向看了一眼,明川察覺到,抿了抿唇,說:“尊主,快到了。”
他們要去的就是那瀑布之上,一個極靜的地方,雖人也不少,但全部安分坐在一處,說話也小聲。
這種時候,周回輪椅的聲音就顯得突兀不少。
單風月倒沒覺得如何,她甚至巴不得這椅子現在出大問題,最好嘎吱嘎吱吵死彆人。
她微微側了側頭,喊了下周回,想告訴他這個事情,那人察覺她的動作,也直起身側耳去聽,然想說的沒說出口,想聽的沒聽到,皆被一道尖細的聲打斷。
“魔界兩位大人,一個瘸一個瞎,湊活過著也挺不錯……”
那妖聲音其實也不大,隻不過周圍太靜,襯托了出來,這下好了,更加安靜。
旁邊要不就是被憋的太久,想瞅瞅那傳說中的魘殺究竟會如何出手,要不就是單純震驚那人說話沒遮攔。
總一句話,都在等熱鬨。
替端玉上來給山傑送東西的江籬聽見這話也是一頓,轉頭向後方來處看去,剛好和抬眸的單風月對上視線。
但不過匆匆一瞬,他慌忙偏頭,而那人眼瞎,壓根沒注意到他。
“他叫三餘,是天帝不小心落在白花穀的一隻柳鶯所生,不過那白雀在魘殺被圍剿那日,被她的魔氣震死了。最後三餘就由天妃親自養著了。”
江籬愣神間,山傑在旁邊暗戳戳開口,眼神直往單風月身上瞟。
都說魘殺脾氣不好,這要是把她惹急了,那後續她做些什麼,便算不到神界頭上。
而妖界不似神魔鬼三界,種族不同,占地不同,奉主也不同。那三餘無父無母頂多算個寵物,反正一切問題都歸魔族。
可安安靜靜等了半天,魔界那兩位都沒什麼反應,就連剛才陰陽怪氣的三餘也沒了後文。
大家大氣不敢出就等著熱鬨結果乾巴巴卡在這裡,實在叫人不痛快。
“剛才誰在說話?”單風月沒動,循著那聲音望去,扶著明川小臂的手指緩緩抻平。
三餘在旁邊神情驕傲,不屑開口——沒開成。
單風月搖搖頭:“可惜了,啞巴。”
她緩緩抬步,明川在後麵替她指著方向,周回搖搖頭,咕嚕咕嚕地跟上。
旁人都悄悄觀察著遠去的兩人,聽他們一來一回說著話,旁若無人的,更顯憋屈,便重新轉回來悶頭盯著自己麵前那一小片。
江籬盯著那道藍色背影,無言垂下頭,剛要把手裡的一盤吃食交給山傑,那人結果去了彆處。
他拍了拍腦袋,心道不該,找了一通才發現山傑是去看了三餘。
那邊哭哭啼啼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急得眼都紅了,山傑施法的手舉在半空,離奇地猶豫了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