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縉怒極反笑:“是你,你拿了元嘉的終端,他人呢,你們在哪裡?”
“看來我動靜不夠大,站得也不夠高。”周知聿故作傷心,很快他驚詫道,“哎呀,家主真是玩得一手好聲東擊西,這邊問我在哪,另一邊又調飛船護衛隊圍剿我,以多欺少真好意思啊?”
孔雀雕像就是宿家的臉麵,都被他騎臉輸出,宿縉再不動手給他點顏色瞧瞧,回頭這事兒傳出去,宿家臉就真丟完了。
“你炸之前就該想過後果,這裡不是你這個無名小卒撒野的地方。”
“哦,我好害怕。宿縉,你明知道你兒子的下場是咎由自取,仗勢欺人尋私仇,是不明是非,號稱簪纓世家的宿家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少胡言亂語,我好意請你來做客,是你不問青紅皂白鬨事在先,還怪我先禮後兵?”
這裡是宿家地盤,是黑是白都是他宿縉一人說得算。
周知聿哈哈大笑:“好一個先禮後兵,那是我不識抬舉。”
一支飛船護衛隊足有二十艘,在空中兜兜轉轉五分鐘,竟還沒將敵方拿下,還被那艘闖入的黑船各種刁鑽角度像猴似的耍。
銀色飛船齊聚成銀色大網,迅速朝黑船撲過去,想要收網捕魚。
豈料黑船在即將落入網口的那瞬倏然拔高斜飛,擦著組成網邊緣的銀色船隻過去了。
一黑一銀,形成極致鮮明的對比。
此次失敗,銀色飛船又找準角度形成三麵夾擊,勢要將黑船收入囊中。
空中博弈比得不僅是策略,還有速度,明明銀色飛船已經快到極致將黑船包圍起來,正收緊缺口,卻見黑船在狹小空間裡成功掉頭拐個騷氣的S形從收緊到剛好僅容一艘飛船穿梭而過的出口裡鑽出去,逃之夭夭。
與其說護衛隊收口不夠快,倒不如說這一切都在周知聿計算內。
一次次的即將被捕都是他故意的,就為打宿家的臉。
一堆中看不中用的廢物,連個小小Omega都抓不到,花那麼多錢算打水漂。
這比炸了孔雀雕像的挑釁來得還要直觀狠絕,宿縉臉色難看,平靜地下命令:“抓住他,生死不論。”
就當先給他兒殉葬。
一聲令下,銀色飛船不再憋屈的當猴,豎起的炮.彈挨個鎖定圍著孔雀雕像亂舞的黑船,頻道裡一水彙報發射時間。
如被點燃的煙花筒,一簇簇朝著他們飛來。
主控室縱觀全局,在即將被炸成豆腐渣前,周知聿還有心情回訪:“怎麼樣,好看嗎?”
見過他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冷靜沉著,南流景想看見他更真實的一麵,豎起大拇指,在他即將咧嘴笑的時候,調轉朝下。
‘就這?’
“要求這麼高啊?”周知聿垮著臉,“作為力爭最好的我隻好給你再露一手,這次瞧好了,可能絕跡的一場表演。”
南流景的視線由前方轉到他身上,眼底是期待和很淡的寵溺。
“坐穩。”周知聿話音剛落,飛船幾乎呈九十度直線上升,如躍龍門的錦鯉一般直入雲霄。
在蓬鬆白軟的雲層裡轉過幾個彎,眼前的白霧揭開那刻,立有孔雀雕像的那片廣場已成廢墟。
南流景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來,從他明明能摧毀雕像卻隻打掉半個腦袋引起宿縉注意起,南流景就在思索他那麼做的用意,直到這一幕徹底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