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危機四伏(2 / 2)

喬青巒笑著說:“沒想到來的是薛二爺,果然是兄弟情深,連桂榜都不等了。我還以為薛老爺會走一趟。”

薛蟬如實以告。喬青巒又說:“倒是我的不是了,確是我傳的信,累得令尊身體抱恙。”

薛蟬歎息著說:“喬公子不過是關心姊妹,何錯之有?是我兄長做下了糊塗事,與旁人沒有乾係。我們薛家反而要多謝喬公子。若不是閣下念著一點姻親之義,救下了馮公子,隻怕我兄長此時已經枷鎖纏身了。”

喬青巒笑眯眯地說:“薛二爺過謙了。誰不知道王史賈薛,親如一家,雄踞金陵。便就是馮淵真死了,想必王大人也會替外甥擺平的。”

薛蟬聽著這話不像樣子,喬青巒好似對他們四家不滿。可他們並未得罪他,卻不知這不滿從何而來?

隻能斟酌著開口:“喬公子此言差矣。這天下都聽萬歲發號施令,我們薛家隻不過是在金陵居住罷了。薛家確與王家薛家史家關係密切,那也不過因為都是金陵生人,四家實為姻親故舊。我等皆都謹守國法,我舅舅更是一心為公,絕沒有徇私枉法,罔顧人命的惡行。喬公子慎言!”

喬青巒嬉皮笑臉地打哈哈。薛蟬被他漫不經心地態度惹惱了。生氣地質問:“喬公子這是何意?我們薛家世代都在金陵。雖然經營商業,卻不曾魚肉鄉裡,反而年年施粥,周濟窮人!”

喬青巒見薛蟬動了真怒,倒覺得奇怪,“難道薛公子一點兒也不知道外邊的風聲嗎?”

薛蟬蹙眉問是什麼。喬青巒誠懇地說:“我觀薛公子端方有禮,便說些實話。我自幼跟隨舅父在四川長大,也就是這兩年才隨舅母到了京都。便是這短短幾年,就聽說了些王賈二家的事,名聲實在有些不堪。尤其是王家,因著王子騰位高權重,倒成了惡霸。百姓聽到王家的名號,沒有不搖頭的。累累罪行,薛公子卻想說自己不知情嗎?”

薛蟬緊緊閉上眼睛,竟到了如此地步嗎?許久,他睜開眼睛,苦澀地說:“我確實不知。我與王大人是舅甥,難道會有苦主來找我做主嗎?”

喬青巒不說信也不說不信,隻勸說道:“我與薛公子有緣,便多嘴再說一句。萬歲聖明燭照,橫豎早做打算罷。”

薛蟬鄭重地道謝。待回到家中,薛蟬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王家跋扈,大約真做了些枉法之事,賈家也不乾淨。上輩子,哥哥能夠死罪得活,便就是全靠兩家的權勢威望。看來這樣的事不止一次啊!那薛家呢?薛家有沒有犯忌諱?

這諸多疑問,等到薛老爺並薛太太回到金陵才得到回答。

原來薛老爺擔心薛蟬年幼處理不好此事,也擔心薛蟠不服管教。拖著病體帶著薛太太緊跟在薛蟬後麵到了金陵,隻略晚了兩天。知道薛蟬多方安撫,料理了此事,薛老爺老懷大慰。又見大兒子果然蠢笨魯莽,氣得拿著拐杖揍了他一頓,直打得薛蟠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薛太太知道兒子惹了大禍,隻在一旁抹淚,並不相勸。

晚間,薛蟬將悶在心裡的疑問通通告訴父親。薛老爺反問:“王史賈薛,同氣連枝,俱為姻親。咱們家有沒有枉法重要嗎?倘若大廈傾倒,誰又能脫身不成?”

薛蟬不肯罷休,定要問個清楚明白,“我知,有朝一日,逃不過株連。我隻想知道,咱們家到底是不是正經生意人?”

薛老爺看著兒子執拗的樣子歎氣,“薛家勢弱,無官無權,咱們須得夾起尾巴做人。若是出事,隻能求了你舅父、姨父擺平。可情分原就是用一分便少一分,還是用在關鍵時刻為妙。你放心,你爹和你叔叔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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