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卻不理會他了,任憑薛蟬如何催問,也不吭聲。
第二天,薛蟬又問:“昨個晚上你到底說什麼了?”
林黛玉笑著說:“不告訴你!”說著便要去瞧薛太太。
薛蟬見她如何都不肯說,於是故意激她,問道:“莫不是背地裡罵我不成?這可不是大家所為!”
林黛玉挑眉,說道:“怎麼是背著你?明明是當著你罵的!”
薛蟬假裝發怒,隻說:“好呀!果然是罵我的話!”
兩人又笑鬨了一陣,便一起去向薛太太請安。
薛太太見他們夫婦攜手來了,忙問:“不是身上不好嗎?該多睡會,好生歇著便是,更不用急著來瞧我!”
林黛玉隻說:“沒什麼事兒,已經大好了。”
用過早飯,薛蟬便帶著林黛玉去小佛堂上香,散散晦氣。
林黛玉依言叩拜,又說:“偏你多心,不過是一句戲言,如何會成真?”
薛蟬隻說:“小心無大錯。當著菩薩的麵兒胡唚什麼呢?阿彌陀佛,菩薩見怪,她還是個孩子,你大人有大量,多多保佑她。”
林黛玉隻笑著看他叩拜。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來了一人報信,隻說寧國公府的老爺去了。
兩人大驚,雖然關係已經不親近了,可論起來到底是長輩。於是兩人連忙收拾妥當,先去了榮國公府,再同眾人一並去了寧國公府拜會。
喪事磨人,兩人不免常來往於賈家和自家之間。薛蟬怕林黛玉身子吃不消,便留林黛玉在賈家暫住,自己帶著人來回跑。
卻說,這一日,賈璉叫了他去玩鬨。因著賈家總是派了賈璉出來活動,兩人早有些交情,常在一處說些人情往來之事。於是,薛蟬也沒多想,自去了。
到了才發現,這竟是賈璉偷娶尤二的地界。望著一臉色相的賈蓉,薛蟬當即背身而去,不肯沾這一趟渾水。
賈璉並賈蓉連忙將他拉住,賈蓉忙說:“蟬二叔可不能將此事說與璉二嬸子知,如若不然,咱們幾個的皮都要叫她揭開!”
薛蟬掩麵歎息,“原也不該叫了我過來。鳳姐姐到底是我堂姊,這叫我日後如何麵對她!”
賈璉隻說:“你們雖是堂姊弟,我與林妹妹也是表兄妹,好歹看在林妹妹的份上。”
賈蓉又說:“不是我這個做侄子的不尊敬,實在是璉二嬸子太霸道了!你想想,璉二叔叔等閒不能近女人的身,就連他房裡的那個平兒也是摸不著的。現下嬸子又病著,璉二叔叔膝下並無子息,這難道又是賢妻所為嗎?”
賈璉也說:“旁人在我這個年紀早已經有兒子承歡膝下,而我卻……這難道不是你們王家的過錯嗎?養出這樣一個姑娘!”
薛蟬被他們說了一通,隻瞠目結舌,不知從哪裡辯起。又聽賈璉指責王家的教養,正想說自己是薛家的。又想起橫死的尤二和尤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