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給個教訓(2 / 2)

薛蟠涎著臉,隻說:“要怎麼罰我呀?”薛太太也緊張地看向薛蟬。

薛蟬麵無表情地說:“便當著祖宗靈位受六十鞭笞。”

薛蟠看著薛蟬冰冷的麵孔,知道他最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此時也不求饒,隻是咬著牙說好。

薛蟬又讓人去請薛蝌、薛寶箏、薛寶琴。薛太太嘴唇蠕動著,終究沒有阻止。

眾人雖推說天晚了,各自散了,哪裡又真的睡得著覺?此時聽說薛太太有請,俱都立時趕來了祠堂。

姊妹們神情複雜分站兩旁,薛蟠不安地跪在中間。

薛蟬手上拿著三指寬的戒尺,說道:“今日因大哥之過,禍及全家。對著祖宗牌位,請三弟執法,杖責六十。也望各姊妹引以為戒,不忘今日。”

薛蝌如何敢動手,他還真怕薛蟠記恨,於是連連推辭。

薛蟬本想給薛蝌一個解恨的機會,免得他有心結。見他著實不願,隻說:“好罷!我便鬥膽替父教子。”他拿了戒尺,按在薛蟠的背上,重重打了四十下。

薛蟠本來還掌得住,挨了二十下之後,再也忍不住了,痛苦哀嚎,口中喊著“媽媽”。

薛太太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哭著說:“蟬兒,你哥哥真的知錯了,你就放過他吧!你難道真想打死他不成?”

打到三十下,薛蟠背後已經滲出鮮血,他跪不住了,趴在地上慘叫。薛太太心痛難忍,撲上來拉住薛蟬的手臂,叫他住手。薛蟬隻是冷靜地讓人拉開薛太太。

眾人見狀,也紛紛上前求情。

薛蝌忙說:“二哥,大哥也是被奸人哄騙了,原沒想過要摻合進幾位爺的爭鬥之中。就是弟弟我,也沒想過那起子人會硬來呀!他們這般囂張,想來倒黴的也不隻咱們。”

薛寶箏和薛寶琴也說:“大哥已經受了教訓了。”

薛蟬不為所動,打足了四十下方才停手。薛蟠已是氣息奄奄,薛太太抱著他流淚。

“因著眾姊妹們替你求情,剩下的二十下,便暫且記下。若有來日,加倍懲罰!大家在外行走,務必想著全家人的性命,謹言慎行!”薛蟬嚴肅地說。

眾人都應了,對著牌位發誓,便各自散去。

薛蟬又替薛蟠傳了大夫,領著他回自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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