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拜見了平郡王太妃,口稱太妃。
賈氏笑著說:“傻孩子,這麼久不來看我,還這麼見外!喚我姨母就是了。”
林黛玉便笑著說:“就是因著這麼久沒來見姨母,怕姨母怪罪,所以才想著哄一哄姨母。誰知姨母反而不受用呢!”
賈氏摟著她笑了,又問:“你要隨你們爺去雲南,你那兩個嬤嬤可還聽話?”
林黛玉點點頭,隻說:“夏嬤嬤一向周到妥帖,便是趙嬤嬤也漸漸服管了。”
賈氏便說:“這卻好,還是你有辦法。你不知道,這些嬤嬤心眼可壞著呢,便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她們也一樣為難!”
林黛玉因說:“哪裡是我有辦法?是趙嬤嬤有個極為看重的侄子,還在進學,我們爺收了她侄子做弟子,她自然願意向著我了。”
賈氏笑著說:“這也是你們爺愛重你的緣故。”又細細囑咐了許多話,讓林黛玉帶足藥材,保重身體。
林黛玉笑著應了。
前頭這邊,老平郡王死氣沉沉,推說身上不好,不方便見客。平郡王便自己招呼了薛蟬。
一陣寒暄過後,平郡王便蹙眉道:“你可知朝廷如今在和羅刹國和談嗎?”
薛蟬便笑著說:“怎麼不知道?使臣都來了兩個多月了。”
平郡王罵道:“真不知查弼納是乾什麼吃的,帶著理藩院和兵部,和羅刹國和談竟然屢屢落了下風。”
薛蟬勸道:“查大人好歹也是吏部尚書,豈會無用?想來是人多嘴雜,不慎走漏風聲,被使臣查獲了。”
平郡王越發生氣,隻說:“那更是無能,軍機要務,豈能不謹慎?”
薛蟬又說:“王爺心憂國土,實在讓人動容。依我看來,王爺何不私下勸了查大人,讓他小心行事。須知‘臣不密則失身’呀!再者聖上格外重視咱們與羅刹國的劃界問題,剛登基時還叱責了馬齊大人,若是王爺能立些功勞,豈不更好?”
平郡王略想了一會,便說:“咱們也該刺探些情報才好!隻是他們對咱們頗為防備,該收買幾個外國人才是。”
薛蟬因說:“聖上網開一麵,京城倒有不少傳教士呢!就是我府上也有一位高盧來的查爾石先生。”
平郡王便讓薛蟬將查爾石找來,又另外找了幾個外國人,就這麼著去刺探情報了。
本來羅刹國的使臣見有傳教士找上門來,頗為高興,以為又是像巴多明一樣親近他們的人。
這幾位傳教士一個帶一個,慢慢地打入內部,取得了羅刹使臣的信任。
他們問:“大清愚昧專製,限製咱們傳教,實在是太無禮了!聽說你們正在和大清商議領土,有什麼需要我等幫忙的嗎?”
使臣笑著說:“多謝你們的好意,我們已經找了人幫忙了。”
其中同為羅刹國人的威爾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