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沒事,就是頭突然有點暈。”譚和深反握住她的手,停頓片刻後又裝作若無其事地鬆開。
沒一會兒,他突然像是被黛玉附身,在她麵前一晃再晃,最後終於被她忍無可忍一把挽住胳膊,試圖以自身給他支撐。
“彆動了,就這樣吧。”她不容拒絕地開口。
最後,在沈情的注視下,譚和深掏出手機查找酒店,她眼瞅著他表情越來越失望。
確實,新年剛過不久,過了淩晨就是情人節,周邊的大小酒店肯定都被訂滿了。
見他為難,沈情心裡漸漸有了打算。
經曆這麼一遭,她早就將原本尋死覓活的心思拋到了腦後,她奮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沒事兒,我就住在這附近,實在沒辦法的話去我那裡將就一晚吧。”
她眼瞅著他的眼睛咻地一下就亮了,星星點點的,比她前不久才看過的煙花還要絢爛。
她也莫名跟著他笑起來。
…
過往二十多年,沈情都沒想過自己也會有帶陌生男子回家的一天。
雖說是兒時的玩伴,但經年未見,此時說一句陌生也不無不妥。
“你先坐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鎖好家門,沈情從置物架上找到燒水壺,忙上忙下。
麵對這樣一張漂亮的臉蛋,好似為他忙碌都變得任勞任怨了些。
她是顏狗她認栽……
沈情沒有喝酒的習慣,家中也不可能備醒酒茶,因此也沒有給他煮什麼醒酒茶的機會,她能做的也隻是給他燒壺開水,讓胃裡舒坦一些。
但他雖說喝醉了,但就憑他這快準狠的識人的功夫,想必醉得也不算厲害,醒酒茶有些大材小用。
先喝口水緩緩就好了…
但沈情沒想到他竟醉得那般厲害,僅是等她燒個熱水的功夫他就靠在她那狹小的沙發上睡了過去。
果然是喝多了。
他回來一路沒給她添麻煩已經是謝天謝地了。不然她還真是不知道要如何把這個比自己高二十多厘米的家夥扛回來。
沈情從臥房的衣櫃拿了床加厚的毛毯,輕輕地蓋在他身上,然後又將客廳的空調打開,調到合適溫度。
雖說氣溫漸漸回暖,但晚上還有些許寒冷。
這床被子還是她今年給本命年的自己準備的,這還是第一次出來見客。
喜慶的大紅色,嚴絲合縫地搭在他身上,僅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愈發顯得他皮膚白嫩得出奇。
沈情沒來由地想到那句網絡流行的說辭:“丈夫的美貌,妻子的榮耀。”
沈情納悶著,像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大多貪玩遊戲,熬夜熬得臉坑坑窪窪如同烈日下的乾枯土地,而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皮膚好到像剝了殼的雞蛋的?
沈情毫不遵守非禮勿視、非禮勿動的原則。她突然迫切想知道同事口中的青春男大的臉蛋摸起來是如何觸感。
越看越是心癢難耐,她沒忍住朝他伸出魔爪。
她也確確實實地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不妥,但她都被生活逼成神經病了,再讓她變態一下怎麼了?反正他也不知道…
沈情還算有點分寸,僅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