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應了聲,抬步進門。
他知道,這些宦官們因為生理方麵的原因,心胸寬廣的不多。
跟高公公鬨到如今這種局麵,還想讓高公公念他的好?雲飛揚不做那種指望。
更何況,雲飛揚不可能容忍彆人欺負賢慶公主,這個公道是一定要幫賢慶公主討回來的。
見雲飛揚依然進了徐嬌妍的房間,高公公臉色陰沉的似要滴下水來。
不遠處跪著的徐嬌妍臉色慘白,顫聲問道“公公,怎麼辦?”
她是真的怕了。
高公公回頭厲斥一聲“閉嘴!”
他眉頭緊鎖,心裡對解決這件事,已經不抱什麼樂觀的想法了。
雲飛揚帶著老嬤嬤進了徐嬌妍的房間,負手而立,縱目四顧,沉聲開口道“你看看,有沒有從慶寧宮拿出來的物件兒。”
慶寧宮的一草一木,老嬤嬤都熟悉很,當下馬上就把出自慶寧宮的物件兒,全都指了出來。
屋中陳列,幾乎有三分之一都是從慶寧宮弄來的。
畢竟,宮中貴人們,像賢慶公主那麼好欺負的,可不多。
雲飛揚看著那些陳設,怒極而笑。
老嬤嬤老淚縱橫,一揖到地“三檔頭,您可一定要替我們公主做主啊。”
雲飛揚轉身出門,盯著徐嬌妍,冷笑連連“知道的,這是徐副總管的屋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賢慶公主的房間呢。”
他音調拔高“以次充好,故意換走慶寧宮的珍貴之物,此舉與行竊何異?”
雲飛揚指著徐嬌妍,厲聲喝令道“把這個賤人拿下!”
話音落下,兩個西廠番子就上前將徐嬌妍雙手反剪。
徐嬌妍看著高公公,驚恐的叫道“公公救我。”
高公公拱手道“三檔頭,這都是誤會,我相信這絕對不是徐副總管的本意,她隻是想要給慶寧宮換些新物件兒,或許是負責采購的那些狗東西中飽私囊,買了次品糊弄也說不定。”
他拍著胸脯道“你放心,咱家一定會徹查此事,給賢慶公主殿下一個滿意的交代。”
正說著,就聽老嬤嬤一聲厲斥“以新換舊,犯得著連我們公主的玉鐲都換嗎?還換到了她自己的手腕上?”
徐嬌妍此時雙手被反剪到背後,衣袖滑落,露出兩截粉藕般的玉臂。
在她的右手手腕上,一個品相完美的玉鐲,正在陽光下,反射著溫潤的光澤。
這下,連高公公都徹底無語了。
雲飛揚斜眼看向高公公,似笑非笑的道“公公,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徐嬌妍大聲叫道“冤枉呐,這個鐲子,是手下那些狗奴才孝敬我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從慶寧宮拿來的呀。”
高公公目光閃了閃,厲聲喝問“是哪個狗奴才給你的?”
徐嬌妍朝場中內務府的那些人看去。
那些人紛紛目光躲閃,生怕被徐嬌妍給點上。
看他們的樣子,要不是周圍有西廠番子攔著,他們都能落荒而逃。
雲飛揚沒耐心再聽徐嬌妍在那裡狡辯,沉聲道“事情已經很明了了,高公公,您不是著急回去向皇上複命嗎?咱們走吧。”
說完,他就大步往外。
西廠番子們,也壓著那些內務府的人跟了上去。
徐嬌妍大聲叫道“這鐲子,真的是彆人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