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琛對著二樓輕揚下顎，“二叔，上去再說。”
叔侄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關上門。
“沒錯，前幾天那丫頭的確來了崖市檢查身體，第一個醫生沒檢查出毛病，她又換了個醫生檢查，診斷結果一樣。”
顧庭琛說完後，顧家壽沉吟了半晌，“連你都說這丫頭如今腦子活絡了很多，是不是她發現了什麼？”
“應該不可能。”顧庭琛說得很肯定，“按照她如今敢作敢為的性子，若是發現了什麼，指定沒對方好果子吃。”
又是一陣沉默，背著手踱著方步的顧家壽陡然抬起
頭來，“那會不會是對方出手了？”
顧庭琛在第一時間否定了他的推斷，“不會，對方既狡猾又隱藏得極深。前次失手後，肯定會蟄伏一段時間再行動。”
“那你有沒有想過，把計劃提前？”
這回，輪到顧庭琛思索了片刻，“我倒認為，我們得將計劃延期。那天，我沒有看清對方，他應該也沒有看清我。如果我們操之過及，反而容易暴露，還是循環漸進不惹人注意。”
“嗯，庭琛啊，你考慮得很周到，就按你說的辦。但還是那句話，先彆讓你爺爺曉得。這些年來，他每天都活在自責中，他年紀大了，我們不應該再讓他承受壓力。”
“我知道，我一定會幫他老人家完成夙願的。二叔，下午四點還有台手術，我先回醫院了。”
“注意身體。”
顧家壽目送吉普車消失在視野裡，才慢悠悠地進了藥店，對著店員發起了牢騷，“這個老鄭是怎麼回事
？每天都給庭琛安排那麼多活，把人當機器使。不行，我得找個時間會會他，好好跟他聊聊。”
店員笑道：“那也是因為顧醫生醫術好，鄭院長才重用他的吧？”
“那倒是。”這句話讓顧家壽特彆受用，頓時，對鄭院長的怨氣消了大半。
店員見這時藥店裡沒顧客，便走到離他們老板隻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壓低聲音說道：“老板，剛才你跟顧醫生上樓的時候，來了個客人指名要那種藥，而且，給到了這麼多錢。”
他伸手一個手指頭，意指一百塊，“可你不在，我沒敢賣，說要進貨，讓他下回再來。”
顧家壽一聽，便明白了，客人要的是迷惑對方與自己交歡的藥，“小五啊，這種藥害人。往後不管誰來問，你就直接說沒有就成了。”
小五撓撓後腦勺，“可咱們藥店裡還有一些，不賣出去不是白白浪費了嗎？”
“浪費了也不賣，給我好好收著。”
顧家壽做夢也沒想到，這藥還真有他自願賣出去的一天，不過是後來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