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家的,咋一點都不曉得檢點?你說說你啊,半隻腳已經跨進老王家當少奶奶了,咋還跟個窮教書的勾勾搭搭?”
唐國平教訓人的時候,忘記了自個的身份,唐小茶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二哥,你也是教書的呀,爹咋不說你窮,反而還拿你當老唐家的蒿子草呢?”
氣得唐國平咯了一口老血,算起來,他比梁光輝更
窮。人家好歹是個班主任,他隻是個民辦老師,光這一條,就比梁光輝矮了一大截去了,工資也低了十塊八角錢。
每每發工資,唐國平就氣得牙癢癢的。而唐小茶這一刀,直劈在了他心臟上。
唐國平感覺心在淌血,臉色也更不好看了,“傻丫頭,我這是在補你的拙,你怎麼好賴不分呢?”
“對,二哥你真心好,天天把我往一個逼我退婚的人身上扯,還想讓我被同一個人退兩次婚不成?現在天熱,我該帶小棟回去了。”
唐小茶對唐國平的喊叫置若罔聞,牽著唐國棟往家走。唐國平一個勁地深呼吸,免得爆血管。這頭沒落著好,他得找個出氣的地兒,故而怒火衝衝地找梁光輝算賬。
剛才梁光輝就曉得他會因為這事找唐小茶的岔子,但思前想後,擔心自個出麵會對唐小妹更加不利,才先回宿舍,等待唐國平前來興師問罪。
“梁老師,你是為人師表的人,怎麼能纏著一個有夫之婦不放呢?”
唐國平覺得不能再對梁光輝客氣了,開口咄咄逼人。
梁光輝不敢硬碰硬,他不想讓唐小茶為難,便跟唐國平打起了太極,“唐老師,我哪裡跟小少婦有染了?你開這種玩笑,我是無所謂,萬一被學校領導聽到,我可是要被開除的!”
“我妹妹跟王世統的婚約是兩家大人同意的,你再往她跟前湊也沒用。趁早死了那條心吧!”
唐國平言辭激烈,梁光輝也不輸氣勢,“梁老師,虧你每天教書育人,怎麼連自由戀愛,婚姻自由都沒聽說呢?你和何嬌嬌不就是走的這條路線嗎?”
雖然何嬌嬌一直對他們的關係東躲西藏的,可唐國平不甘心到手的椰子球被旁人抱走,就暗搓搓地放出風聲,如今東陽已經小部分人得知了他們的關係。
梁光輝是偶然聽到同事們聊天時挖掘到的消息,當時,他還為唐國平不值,那麼高傲的燒包,咋就心甘情願撿隻破鞋呢?“對了,唐老師,我上個星期回家時,還有進咱隊的那個路口見著何嬌嬌攔著王世統的摩托車,你還是多留點的好。”
這事用得著你提啊?唐國平凶狠狠瞪了他一眼,“就你那眼力勁,脫掉眼鏡半米之內公母不分,肯定是認錯人了。”
“我那天戴眼鏡了。哎,唐老師,你莫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梁光輝盯著唐國平氣急敗壞摔門而去偷偷地樂,他以為唐小茶暫時沒有收到風聲,決定晚上趁晚上割膠的當口,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不過,唐小茶下午收長流膠回來,想著去江玉蘭家坐坐,竟然意外地在半路上跟唐國平和何嬌嬌搭上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