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琛坐在沙發上,淡定地看著慕容淵一邊狂奔,一邊跟殺豬似的大吼大叫。
“臥槽,庭琛,你怎麼這樣啊?”
“你個禽獸,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拔了?”
......
沒錯,剛才顧庭琛趁他不備,快準狠地在他手上紮上了針,可這丫的從小到大都特彆怕痛,現在一根針紮在肉裡,簡單要了命了。
“你不過來,我怎麼拔?”
他用僅存的一點意識,終於聽到了顧庭琛的說話聲,好不容易強迫自個停下來,把手伸了過去。
顧庭琛將針拔了出來,慕容淵又是“嘶”的一聲,“你怎麼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某人若有所思地睨了他半晌,“真有那麼痛嗎?”
“不痛你乾什麼紮我手上?往自己手上紮呀!”慕容淵沒好氣地說,然後,就眼睜睜地看著顧庭琛取了
一根針對準備自個手背,紮進了跟他相同的部位,除了輕微的麻酥酥的感覺,確實感覺不到其他。
“庭琛,你要不要下手這麼狠?”
說實話,到目前為止,慕容淵也沒猜明白他想乾什麼,“有病人反應紮針太痛?”
“唐小茶。”顧庭琛緩緩吐出三個字,慕容淵就把剛才的害怕拋到九霄雲外了,“我一個大男人都感覺很痛,還彆說她一個嬌嬌滴滴的妹子了。”
嗬嗬,嬌嬌滴滴?顧庭琛審度他的目光晦暗不明,是誰被這麼柔弱的妹子當眾暴捶過?
“對了,庭琛,丫頭到底得的什麼病呀?治了這麼久都沒治好,要不要帶雲市看看?”慕容淵眉心皺成了一團,滿心滿臉的擔心。看到他這幅表情,顧庭琛莫名地不舒服,“不用,我洗澡去了。”
現在大家的工作任務都不重,包括唐茂坤在內,他計劃花半年的時間清場子,雖然這樣每個月他們組領的工資少了些,但至少個個月都有得領,好過在家閒著。
所以,他們班每天下午四點就收工了。
唐茂昌這一段也是儘量收早工,唐國平跟何嬌嬌的婚事定下來了,他恨不得長八隻眼睛盯住老何家的人,省得他們打國平的主意。
大家回得早,唐老太把吃晚飯的時間也提早了,七點半不到,大家都吃好了。她留了何誌英洗碗收拾,這些人拿著大蒲扇,坐到坪子裡閒聊。
唐小茶也像往常一樣,搬著椅子在一旁當聽眾。
今天聊的話題有點壓抑,大家都在為後麵幾年的日子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