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茶問道,二十一世紀時,她住在城市的高樓大廈裡,雖然離天上比現在近多了,但看到月亮的機會很少。
唐老太用蒲扇在她小腿上拍了幾下,給她趕蚊子,“你不信?小棟,去扯個大天晴過來。”
於是,唐小茶就看到唐國棟跑到坪子旁邊,拔了一根粗粗壯壯、頂子上有一束紅色的花不像花的草過來。隻見他當著眾人的麵,扯著草頭一拉,將草梗子拉
成了兩半,然後又二分為四。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有一邊斷掉了。
“奶,是要落雨了。”
一棵草也能分辨出下雨還是出天晴,未免太神話化了吧?唐小茶正想著要不要開口問問,唐老太先開口了。
丫頭被她嚇過之後,不是很多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嗎?她得解釋一下,“如果天晴草能破成四瓣,就是出太陽,隻要斷了一瓣,就是落雨。”
“哦,原來是這樣!”唐小茶回答得很認真,其實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是絕對不會相信這麼不科學的事的。而且,事實也證明了,不能事情都站在科學的角度來看待。因為,當天晚上就下雨了。
由於雨勢較大,場部取消了晚上的上工,美美地睡了一晚上,唐小茶起床便從唐老太那裡領回了上個月的司磅單,將數算了出來,然後去場部對數。
輕車熟路的進了財務部,她把司磅單放到了新來的事務長桌麵上,“何事務長,麻煩幫我對著數。”
沒錯,新來的事務長就是何嬌嬌,本來她要去的地方是長坡。不過,剛好填她位置的事務長走了,她兩個姐又找人塞了兩百塊錢,讓她回了場部工作,做得
還是以前的活,離家又近,何樂而不為?
就是對上眼前這張狐媚子臉時,何嬌嬌感覺渾身不得勁。可看不順眼也沒辦法,她剛回來幾天,總不能又為了唐小茶再丟一回工作吧?
這次,她老老實實,本本分分,“數據沒錯的話,在這裡簽個名。”
唐小茶簽了名,將統計單疊好揣進褲兜裡,“何嬌嬌,有件事你大概還沒聽說吧?”
何嬌嬌緩緩轉動著手腕上的金鐲子,嗬嗬嗬,又想把她往坑裡拉?想得美呢!“隻要是跟我工作無關的事,我一律不想曉得。唐小茶,收起你的花花腸子,從哪裡來的,往哪裡去。莫在這裡礙我的眼。”
唐小茶不慌不忙地淺笑道,“原來你曉得我二哥要被中學開除的事了呀?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多嘴了,先走了哈!”
“慢著,”何嬌嬌喊住了唐小茶,她跟唐國平的婚事全農場的人都曉得了,要是唐國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點什麼事,那他們的婚姻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他好好的,怎麼可能被學校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