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背著手大搖大擺的走了。
氣得唐國平渾身不得勁,可誰讓他有把柄抓在彆人手上呢?再氣也隻能憋著。
“國平哎,剛才唐小茶叫你出去乾啥?”
唐國平剛進門,何嬌嬌就舉著鍋鏟過來了,生怕他男人吃了虧。
“哦,沒啥事。就咱奶打發她來請咱回去吃飯,被我回絕了。”
唐國平吹牛皮不打草稿,反正這樣能保住他的麵子就成了。
他婆娘卻當了真,感覺心裡頭特彆解氣,冷笑道,“嗬嗬,平時不拿咱倆當老唐家的人,現在請咱回去吃飯,指定打著啥主意。你回絕的好,就是要打他們的臉子!”
唐國平的處境,何平平最清楚。為了保全唐國平的麵子,她蠕動著嘴唇,最後什麼也沒說。
從老何家出來之後,唐小茶又轉去了田隊長家。
農場的都是些老實巴交的工人,雖然平時大家會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吵得不可開交,但吵過就算了,大家都不記仇。反正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
算來算去,真正跟老馬家有仇的,隻有老田家了。
田致富那個燒包,心裡頭一直惦記著馬小玲,憑他那個小心眼,絕對有可能乾得出,損人不利己的事來。
上次唐小茶把他都揍得很慘,要是就這麼上門,指定還得跟他老爹老娘糾纏一番。
於是,唐小茶想了個辦法。給了附近一個小男孩一塊錢,讓他去通知田致富,劉媒婆找他。
果真,沒過多久,田致富就樂顛顛的跑出來了。
馬小玲已經結婚了,他也徹底死心了,於是又找了劉媒婆介紹對象。總不能打一輩子光棍吧!
隻是,為了爭口氣,他的唯一要求就是找個比馬小玲強的。
劉媒婆那裡傳來消息,就證明好事有了眉目。田致
富跑得飛快。
剛轉了個彎,便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田致富定睛一看,哎喲媽呀,冤家路窄!
“田致富,昨晚上去哪裡瀟灑了?”唐小茶笑咪咪的問道。
“關你屁事!趕緊起開,好狗不擋道!”
田致富話未說完,就被唐小茶提著左手,狠狠摔到了地上,“說不說?”
“哎呦,打死人嘍,救命喲!”田致富扯著嗓子嚎,可這裡是個拐彎處,又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喊也沒用,屁股上還挨了幾腳。
“我這個人的耐性不好,所以我再問你一次,昨晚上乾啥去了?”
承認了會死的很慘,田致富堅決不承認,“大晚上的能乾啥?當然是割膠啊!”
後果是,他的右手脫臼了,疼得他哭爹喊娘。
接下來,唐小茶拉住了他的左手,力道逐漸加大。
“哎呦呦呦,我說我說,你先把手鬆開。”
田致富聲音帶著哭腔,等唐小茶放了手,他一邊胡扯八道,一邊用身體作掩護,左手使命地摳著地上的泥灰。
“昨天晚上,我吃了晚飯又睡了一覺,然後跟我爹媽上山割膠。在段位上,我好像還屙了四次尿…”
“說重點。”唐小茶仿佛盯著彆處。
田致富覺得時機成熟,抓了一把灰,朝唐小茶臉上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