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癌症的是他?”
王鳳兒覺得自個喘不過氣來,兩隻手死死抓住秦語慕的衣服,捏得指關節發白。
“對,是他,不過,現在還沒確診,要等上麵來人。”
“不是說得病的是我嗎?怎麼又變成他了?”王鳳兒質問道,秦語慕解釋說,“你們倆是同一時間進來的,兩個人都做了相同的檢查。可做檢查的人把你們的結果搞混了,所以,得病的是他,而不是你。”
頓時,王鳳兒麵如死灰。她腦子裡一片空白,空洞的雙眼盯著某處一動不動,“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為啥得病的不是我?”
看得秦語慕十分揪心,但還是得按計劃行事,“鳳兒啊,你也曉得,這個病不好治。搞不好治得千金散儘,到頭來落個人財兩空。這些年,你為他付出的也夠多的了,就算你們立馬離婚,我們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大嫂,你這是啥意思?家壽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我跟他離婚?我還是人嗎?”王鳳兒奮力甩開秦語慕的說,“你跟我說,治他這個病得花多少錢?我這就去籌!”
唐小茶望著那個嬌巧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一時間感慨萬千,這才叫夫妻。大難來時,用儘所相互守候。
“老二前世修來的福氣啊,遇上你二嬸這麼好的女人。”秦語慕隻有感慨,沒有羨慕,她跟顧家興的感情一直很好,用不著羨慕。
唐小茶不忘捧大腿,“我爸福氣也好呀,娶到了你。”
“那是,”秦語慕被誇得眉開眼笑,還不忘相互吹捧一波,“庭琛那小子福氣也不差呢!”
婆媳倆說說笑笑上了四樓,斂了神色,才進病房。身上掛著吊瓶的顧家壽噌地站起來,為了配合劇情需要,秦語慕給他開了葡萄糖水。
當然,他自個對此事毫不知情。伸長脖子望了眼她們身後,“大嫂,鳳兒呢?”
“哦,她現在正在檢查室做一些必要的檢查。可能會在這兩天轉院。”
秦語慕的話讓顧家壽渾身一哆嗦,“這麼快確診了?”
“還沒有,你莫急。”
不急才怪呢!顧家壽把針頭一拔,“庭琛,你現在送我回崖市。我回去把那個藥鋪給賣了,給二嬸治病。”
頓了頓,他又說道,“要不錢不夠的話,再找你們借點。雖然可能一時半會兒還不出來,但我以後還是會還的。大嫂,這邊麻煩你照顧著些。”
“哎,老二,你急個啥,不是說了,還沒確診嗎?”秦語慕實在於心不忍,好幾回想把實情告訴他,話到嘴邊,又被她咽回去了。老二兩口子都是實心人,目前沒有握手言歡,要是把事情給捅破了,保證這兩人真能去把離婚證給辦了。
顧家壽鬱鬱地說道,“你們醫院的醫術咋樣我清楚,確診是遲早的事。大嫂,你不用安慰我,你跟大哥找找熟人,好好治她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