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建明解釋說，“酒莊的生意很好，客戶們基本上要提前一個月左右下單。開始還好，基本上能交得了貨。後來，你太姥爺的病來得急，釀酒的事，都是他在打理。他病了，我到處給他求醫問藥，酒沒人管，亂作一團，兩個月都交不了貨。”
“那些客戶也沒辦法，隻得又彙第二個月的訂金，就這樣，大家的訂金越交越多，酒越出越少，倒欠客戶的錢也就越來越多。”
“原來是這樣！”唐小茶轉過頭來，“舅姥爺，那收了這麼多錢，錢都去哪裡了？”
“財務是我負責沒錯，可我是負責管賬，錢我收回來就交給你太姥爺了，要用就再從他那裡領。所以，錢在哪兒我清楚。他病了之後那幾個月的錢是我支配的，一部分給他看了病，另一部分還了賬。”
提起陳年舊賬，唐小茶說道，“舅姥爺，當初你幫我太姥爺還了多少錢啊？我覺得這些錢不該你來承擔，你看，是我還錢給你呢？還是分史家酒莊的股份給你？”
“你這孩子！”史建明擺手，“當年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還提它乾啥？我跟你奶，隻有這輩子的兄妹！哎，庭琛啊，前方左拐！這年多年沒來過，路還是沒咋變！”
叉進來之後，全是坑坑窪窪的泥巴路。到新市比較晚了，接近十點鐘，新市的環境比不上崖市，連個路燈都舍不得開，四下黑漆漆的，連個人影子都找不著。
顧庭琛見史建明累了，便在路邊找了個旅館。
吃過飯，安頓好史建明，顧庭琛摟著唐小茶回房，“累了吧？”
說不累是假的，“路太顛簸了，到處坑坑窪窪的，顛得我腰酸背痛。”唐小茶靠在他身上撒嬌。
“洗了澡我幫你捏捏。”顧庭琛抱著她進洗澡房，一邊脫衣服一邊問道，“明天怎麼安排？”
唐小茶掛他身上，腿卻沒閒著，在他身上摩挲著，“虛晃一槍如何？”
顧庭琛抓住她不老實的腿，在上麵打著肥皂泡泡，還一邊避開她動作敏捷的小手，“可以，洗好澡你早點睡，明天早點起來辦事。”
望著他結實的人魚線，唐小茶伸手去抓肥皂。被男人猜中了心思，搶先一步把肥皂盒放得高高的，“我抱你回房睡覺！”
唐小茶鼓著腮梆子，“不要，我還沒給你洗澡呢！夫妻之間，應該相互照顧。”
顧庭琛把她放到床上，細心地蓋好被子，“等回了東陽，有的是機會！”
“好，那我開始記賬了哈！”唐小茶又明目張膽的揩了兩把油，順便把男人視女乾了一遍。懷孕固然重要，但男人今天開了一天的車累了，看看就算了。
早上，大家按照計劃，先去以前的新市百貨大樓。大樓還在，隻是改成了百貨公司。
“幾十年前，肖南風他爹就是在這裡辦公的，後來，他爹退休了，歸他接了班。”史建明指著某處說道，如今，這裡是賣服裝的，一位女售貨員走了過來，“同誌，請問誰要買衣服？”
見她的視線一直落在顧庭琛臉上，唐小茶忙說道，“是這位先生。”
女售貨員笑得像盛開的花一樣，“先生，你的身材這麼棒，長得又帥，穿什麼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