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茶拍拍賬本,“肖南風,我跟你說,我就是史老板的曾外孫女,按道理說,你這筆錢,應該是一分不少地給我們史家酒莊,可你卻給了旁人。我可以連同這一筆跟你一起討,但是,我現在要回的隻有那四成,你自個考慮吧!”
肖南風哭窮,“我一個黃土埋齊脖子的人了,六千塊都拿不出來,咋拿得出六成多呢?”
“沒關係,你能拿多少先拿多少。”唐小茶揚了揚手上的錄音機,肖南風沒辦法,隻得打開衣櫃,把裡麵的現金一股腦兒拿了出來,“全給你了!”
“好!”唐小茶接過這幾百塊錢,又從抽屜裡把兩張存條拿在手裡,“五千,八千。肖南風,存折我先替你收著,隻要把事情辦好了,不光是存折,錢我都可以一並還給你。”
肖南風心疼地盯著她的手,“你要說話算數。”
唐小茶點頭,“好,你現在就把那幾個人的地址跟電話寫給我。”
“地址我不知道,但我聽老王說,這個月十八,我們所有的人要去崖市集合。他說要擴建酒廠,說他弄到了史家酒莊的酒引子,要我們每個人投一萬塊錢,他帶著我們發大財。”
下個月十八,也就是十天後了,唐小茶吩咐道,“你洗洗睡吧,今天的事,最好不要對任何人提起,要不然的話,隻怕老王饒不了你。”
二人回到車裡,靜靜地坐著,各自清理著思路。
“難道是我們的思路錯了?懷疑錯了人?”唐小茶說道。
顧庭琛握住她的手,“現在我們不管什麼思路不思路了,先順著老王這條線往下查。”
為了更快地溝通,顧庭琛把車開進了縣城醫院,找值班醫生拉關係,借了電話給他們用。
如今,老唐家還沒裝電話,而場部的人又下班了,顧庭琛直接把電話打給了汪院長,請他喊唐老太過來聽電話。
唐老太曉得是急事,於是把唐國光喊了起來,讓他騎摩托車送她去場部醫院。
“丫頭啊,這麼晚了打電話,是不是在那頭出什麼情況了?”
唐小茶怕她著急,忙答道,“奶,沒事,就向你打聽個人。王大剛你聽說過嗎?”
“他呀,是以前酒莊管賬的,南升人,已經死了好多年了。這事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死了?”
“對呀,死啦!”
唐老太回答得很肯定,這事還是她聽史建明說的呢!當年,很多人過來找她討賬,唐老太的意思是,讓王大剛把賬本拿出來對一對,該欠誰多少給人打上欠條。
不料,史建明告訴她,王大剛已經死了,賬本什麼的,他也沒有找到。
“那王大剛家裡還有其他人嗎?”
“有,兒子叫王月生。聽說前幾年跟他孫子一起出去打工,兩個人一起死在了外頭。對了,他孫子叫什麼來著?就是那個傻丫頭的未婚夫。”
這麼巧,兩件事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電話這頭半天沒有回音,唐老太又追問道,“丫頭,到底有什麼事?”
情況比較複雜,“奶,我們明天就回來了,還是回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