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北地處處埋忠骨,唯我愛青山(1 / 2)

京都,玉龍街,謝府巍峨矗立。

大慶帝都,繁華似錦,寸土寸金。

街巷交織,秩序井然,各守其分。

謝府能在此玉龍街建宅,其尊貴身份與顯赫地位可見一斑。

玉龍街上的府門,賓客如雲,不乏朝中權貴,天子堂前常客。

舊時堂前燕,難入尋常百姓家!

此刻,天色雖未完全黯淡!

但玉龍街已燈火輝煌,猶如白晝。

兩旁的商鋪、酒樓、茶館燈火通明,與周邊昏暗的街道形成鮮明對比。

“謝姐姐,你真的決定要去終南山嗎?”一道清脆的女聲在謝府深院回蕩。

身著宮裙的女子在閨房內踱步,故作老成之態。

她容貌可愛,精致如畫。

但與桌邊那位低頭看書的女子相比,卻相差甚遠。

那女子輕輕放下書卷,緩緩抬頭,露出一張秀美絕倫的臉龐。

眉宇間透著一股聰慧敏秀,光采照人。

當真是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

兩頰融融,霞映澄塘,雙目晶晶,月射寒江。

映這桌邊燈光,女子微微一笑,那笑容明豔動人,仿佛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凝聚在這一刻,令人心醉神迷。

宮裙女子也是一時失了神。

“謝姐姐,你實在太美了!”

宮裙女子欲哭無淚:

“原本按我的計劃,我應該長你這個樣子的。”

姓謝的女子淡淡開口,聲音婉轉動聽。

“待明年春風化雨,開春之時我將隨父親一同啟程。”

宮裙女子微微一歎。

“哎,謝姐姐你這一去,不知京都多少才俊公子,要為你黯然神傷。”

女子名叫謝靈萱,是謝家的大女兒,也是陸沉母親為其張羅的“未婚妻”。

曾經和陸沉小時定下來婚約,隻是後麵北地南遷之後便不了了之。

謝家如今在朝中屬於清流,天子近臣,備受寵信,時常被留宿宮中,與天子共商國事。

短短三年間便連升四階,在近年來的官場之中,堪稱傳奇。

如此晉升速度,就算是那位打到黃龍府的陸少保,也用了六年時間。

是朝中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謝家從此平步青雲。

謝靈萱慢慢起身,淡淡道:

“他們如何想,和我有什麼關係!”

宮裙女子連忙道:

“謝姐姐,你沒有覺得王家的大公子長得實在俊俏,人也斯文,處事也是相當不錯,出手闊綽,人也是極其有意思的,京都這幫權貴裡麵,能聚起人來的就是他了。”

宮裙女子名叫蘇月。

其父乃史部四司之一文選司侍郎,從三品的高官。

待明年開春朝廷旨意下達,謝靈萱之父將升任禮部左侍郎。

朝中三省六部,除開史部,禮部為首。

禮部左侍郎,禮部二把手,已是堪稱“天官”之尊。

與如今的謝家比,還是差的太遠。

不過!

蘇月與謝家之間,卻有一層親戚的紐帶,二人才關係親近,按照輩分來算,蘇月應當稱謝靈萱為表姐。

此時,蘇月臉上浮現出幾分激動之色,繼續說道:

“再說那宰相家的三公子,去年一舉高中第一榜的進士,更是精通書畫,名動整個京城,多少人夢寐以求他的一幅字畫而不可得,而他卻在這三年裡,為姐姐寫了多少封書信,真是讓人羨慕不已。”

“工部尚書府的二公子,詩詞造詣堪稱翹楚,昔日《登白馬寺》之作問世,引得無數文人騷客慕名而至,尋覓那詩中描繪的禪意與景致,他對姐姐傾慕已久。”

“今年登科的探花郎,儀表堂堂,才華橫溢,殿試之際,連聖上都讚譽其精通國事。長公主為他在京都設宴慶賀,而他特地前來為姐姐報喜,可惜姐姐未能與之相見。”

蘇月在一邊長籲短歎。

謝靈萱似置若罔聞,輕倚窗邊,目光凝注於桌上那本靜臥的書籍。

到不是什麼詩詞歌賦,文壇大家所作,在書的卷首寫著。

《練兵紀要》!

乃是當年陸沉在陸家軍中所寫,正書9卷,雜集6卷。

全書記載了兵員的選拔、隊伍的編製、振奮士氣武器裝備、將領的修養等。

另一邊!

蘇月越講越是興奮,眼中閃爍著光芒,又提及了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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