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也是頗為話本。
竇固,屢試不第的貧寒書生。
他自詡胸中“藏有萬卷經綸,腹有丘壑萬千”,在這重家世背景的朝廷裡,卻難以立足。
最後活不下去,在北地落草為寇,靠才智在山寨中逐漸嶄露頭角,成為了千裡水寨的軍師。
短短幾年間!
他便將原本散亂的山賊人馬,拉起一支七八千人的隊伍。
憑借“散兵遊勇”也是和北方騎兵,互有輸贏,名動北地。
遇上陸沉之後,七戰全敗,誠心拜服,收入麾下。
竇固看到“文武全才”上麵四個字,頗覺刺目,搖了搖頭:
“文武全才,少保聽後怕要貽笑大方了。”
魏慧已經跌倒在地。
不敢說話,背後已經濕透。
幾人之聲,他自然一字一句聽清楚了。
他已經嘴唇哆嗦,想到極可怕之事。
封海平目光看向魏慧,又掃了掃眼前的聖旨。
不由大笑起來。
“高密侯!”
“朝廷真是恩重如山,看的起我封海平。”
魏慧連忙道:
“封帥,切不可做如此事,陛下對您厚望以久。”
“若是現在作罷,我魏慧決沒有聽過此事,孫將軍之事,我也一概不知。”
“陸沉他不過一個終南山……道士啊。”
“怎麼比得過,天子恩德!”
封海平笑了笑。
當年他在北地陵城,恰逢北風南下。
誰也沒想到大慶守將望風而逃。
八百北風鐵騎繞在封家大院。
封家滿族老幼被北方遊兵所殺,獨活他一人。
他赤身裸體被吊在院中,血水都模糊了視線。
“當時,我封海平都已經鼓起勇氣去死了啊!”
可是少保奔襲三千裡地,拚了命一樣來救我,他見人就殺,渾身是血。
最後北風的實在援軍太多,直到刀都砍卷了,戰馬都死光了。
少保,便背著我走了三天三夜。
三百八十裡路!
這等恩情,你要我如何去還!
你要我用什麼還。
封海平已經抽出淩冽長劍。
“區區閹人,還敢說少保的不是。”
“誰給你的狗膽。”
“伱也配!”
魏慧剛準備求饒,人頭滾落,一劍削首。
封海平冷漠的擦了擦劍,走出帳外。
不知何時!
帳外麵已經聚集好幾個軍陣,整裝待發,盔甲在月色下閃著寒光!
鎮北軍的軍旗被扯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陸”字旗招展。
數萬大軍氣勢直衝霄漢,皆是目光炙熱。
封海平滿意點頭。
隻有如此氣勢磅礴的大軍!
才能在北地攻戰十五載,百戰百勝。
才能令北風十五年來,秋毫無犯。
才能使大慶南方大亂,北地安然無恙。
才有資格,讓其餘四國見大慶如此三分天下,也不敢來大慶勒馬!
封海平笑道:
“老子平生,江南江北,最愛臨風曲。”
臨風曲是江南水鄉之地的曲子,多是溫婉的女子,迎在江風在江邊而唱。
號角吹響!
“大軍南下!”
竇固,這位有儒將之稱。
在陸家軍中有,“少保不在,問竇固。”的美譽。
他看著調證而出的十萬大軍,其中大多數是編製前的陸家軍。
是真正跟著少保走過屍山血海的漢子。
可托性命!
北地還有二十萬大軍,原地待命,以備北風。
北地二十年屈辱,在陸沉有意的打造下,過往十五年,從沒有因少保離開荒廢,已是全民皆兵。
以少保的聲望,養軍民一心。
北方還有十萬民兵,隨時可披甲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