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西廠外,城門校尉與北軍中候統領的三方勢力,總計四萬餘人,皆唯太皇太後之命是從,不認天子的玉璽。
反觀當今聖上,其麾下勢力則稍顯薄弱。東廠與執金吾這兩股力量相加,亦不過萬餘人。
謝穆不禁驚異。
更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包圍西廠之舉感到困惑。
太皇太後年事已高,餘日無多。
皇帝與太皇太後之間,實在沒有必要走到翻臉的地步,此舉隻會得不償失。
一旦各方勢力反應過來,憑借大勢,便可輕易壓服執金吾,屆時局勢將難以逆轉。
天子如何自處?
西廠和城門校尉東西來往,分彆占據京都城的南北兩部分。
隻有七裡之距。
互為掎角,又能雙方支援!
他疑惑地問道:
“西廠被包圍,聲勢浩大,何以他們竟無半點反應?”
而且看西廠的反應,也是意外頗多。
不可能沒有察覺!
紫紗女子歐陽溫婉亦滿腹疑惑,她久居京都,朝中局勢自是一清二楚。
京都的玉石生意,多年來被七音門牢牢掌控,年收頗豐,方能在蓬萊樓包下最頂層,儘顯尊貴。
除了財富,她所結交的權貴亦不在少數。
然而今日,她卻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無所知,竟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麵對如此情況!
歐陽溫婉心中一驚,連忙跪倒在地,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還請魔師責罰,此次變故溫婉未能提前察覺,有負魔師所托。”
黃道並未立即回應,反而將目光轉向謝穆,問道:
“你怎麼看?”
似乎,他將這個決定的權力交給了謝穆。
謝穆看了一眼歐陽溫婉,擦了擦嘴的油道:
“我們在京都居住多年,承蒙七音門諸多照顧,衣食住行皆得其所。”
“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你揪著不放乾嘛。”
黃道聽後微微點頭,表示讚同:“在理。”
歐陽溫婉聞言如釋重負,連忙叩謝,並向謝穆投去感激的目光:“溫婉多謝公子求情。”
謝穆擺擺手,表示不以為意。
此時,黃道眼神突然一凝,目光緊緊鎖定西廠的方向,仿佛察覺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動靜。
“怎麼可能!”
“這麼快就結束了。”
謝穆也隻關心結果,連忙問道:
“如何了?”
黃道不由道:
“跑了?”
謝穆倒是一喜道:
“少保跑了是吧。”
黃道搖了搖頭道:
“愚僧跑了。”
謝穆疑惑道:“什麼意思,愚僧跑什麼,陳三忠和薑小嶽了?”
黃道閉目感應片刻,暴了粗口。
“這狗日的愚僧,竟往我們這邊跑了!”
“老子隻是來看戲的,可沒打算插手!”
黃道回想起終南山上的那一幕,陸羽那驚天動地的一拳,至今仍讓他心有餘悸。
他心中一震。
他迅速對女子說:“分開走!”
言罷!
黃道一把抓起謝穆的衣領,兩人從蓬萊閣一躍而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