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吉納悶了!
三人走近。
衛高率先行了一禮,語氣中充滿了感慨:“王爺,久違了。”
陳吉聽後倒是一愣!
不是傳聞這位衛高進大理寺已經咬斷舌頭,不能言語了嗎?
大大的古怪!
周成鄭重地回了一禮。
“義勃也老了!”
衛高字義勃。
周成見衛高已經斑白的白絲,有些緬懷道:
“想不到當年我從宗人府逃離京都,城門口也是義勃送我離開。今日離開京都數年,第一次來京都,又是義勃迎我。”
陳吉聽後才驚訝地得知,原來當年主子逃離宗人府,竟然有衛高的功勞。
陳吉看向衛高的眼神中不禁多了幾分感激。
周成又看向那位中年文士道:
“當年也得感謝劉先生,不然周成恐怕一輩子要在豬圈裡麵呆一輩子了。”
中年儒士,名叫劉溫。
劉溫聞言,隻是淡淡一笑,那雙眼睛似乎更加眯成了一條線。
“八爺言重了,就彆感謝我一個奴才,您隻要記得少保大人的恩情就行”
周成聞言,誠懇地說道:
“少保的恩情,周成自當銘記於心,感激涕零。”
劉溫的目光轉向街道口,那裡早已整裝待發的羽林軍正嚴陣以待,他輕聲提醒道:
“八爺也彆耽擱了,進宮去吧,當今天子還等著了。”
周成灑然一笑,但那笑容中卻藏著無儘的憤恨。
他的眼神穿過街道,仿佛穿透了時空的阻隔,看向那座他從小長大的皇宮,語氣冷漠道:
“當年二哥確實對我不薄,不僅日日要我吃三餐餿水,赤身裸體,住豬圈,還給我婚配了一頭皇妃,還封了我一個豬皇的稱號。”
“當的起恩重如山!”
陳吉聽後,淚水已經止不住了,回想起宗人府那兩年的時光,主子所受的屈辱與折磨,讓他心痛如絞。
所謂的皇妃,其實隻是一頭大母豬,這是對周成何等的侮辱與踐踏。
周成的語氣已經冷漠如冰,他繼續說道:
“這次弟弟入京,自當百倍奉還。”
周成三人走向那三千整裝待發的羽林軍,他們翻身上馬。
氣勢肅然,魚貫而入午門。
殺氣騰騰!
衛高望著這一隊隊鎧甲鮮明的士卒,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好奇,他轉頭看向劉溫,問道:“劉先生,你們怎麼能在周禎的眼皮子底下培養出這批死士?”
劉溫淡淡一笑:“這有何難,衛爺也太瞧不起我劉溫了。”
衛高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劉溫的本事他自然知道!
其人在北地給陸家軍,主管財務錢糧的後勤之人。
陸家軍的軍糧輜重全是此人一手負責,從未有過差錯。
而且此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有傷天和。
人稱毒士!
有時候陸沉都隻能無奈道:“事情還沒有到需要請出劉溫的地步。”
衛高笑道:
“有你劉溫在,要是那天說當今公主是伱女兒,我也覺得沒稀奇。”
劉溫愕然,然後悠然道:
“其實也很簡單,我一個京都身份乾乾淨淨的富商,願意出錢出力幫他培養禁軍,安插一些人進去不是簡單之事。”
衛高點了點頭,說是簡單,其中細節需要極其複雜。
衛高似乎又想到一個問題。
“你們這次如此安排是為何事?”
劉溫笑了笑道:
“我等所謀不過十載春秋,隻需十年。”
“從北地而出,席卷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