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一位商人用了三張羊皮換了公孫平溪。
於是從此之後。
百裡平溪一路平步青雲,官拜乾元宰相,文官之首。
而那位商人也不是彆人,而是乾元當年的六公主!
如今的乾元女帝。
二十年的奴隸生涯,原本溫文爾雅的公孫平溪也成了一個抽著旱煙的老頭。
就算是現在他高官厚祿。
可是他還是穿著當奴隸之時的破爛的布衣。
乾元的朝堂之上,也稱他為“破衣宰相”。
他有言道:
“若不幫陛下平定天下,此衣一日不脫。”
這位錦衣老者也是一位乾元的大人物,乾元的太監總管,這位女帝的自小的貼身大伴。
“不好!”
錦衣老者察覺,遠處的山匪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行蹤。
塵土飛揚中,那三百鐵騎如同旋風一般,迅速逼近。
在這緊要關頭!
錦衣老者急切地催促著主子儘快撤離。
“主子,快走!”
敷鬼麵之人卻顯得格外冷靜,隻是輕輕策馬,目光靜靜注視著那支即將到來的軍隊。
公孫平溪“寶貝”的收起煙槍,插入腰間,攤了攤手道:
“這距離,我們若是往後跑,豈不是正好把背麵留給了他們?況且,還在他們的弓弩的射程之內,豈不是自尋死路?”
錦衣老者已經焦急的不行。
他到是想策馬逃竄。
可是主子還在,他不能動!
轉眼間。
那三百騎兵已如潮水般湧至,將幾人團團圍住。
騎兵們雖未披重甲,但手中緊握的利刃和背上背負的弓箭無一不彰顯著他們的戰鬥力,顯然不是普通的山匪所能比擬。
領頭的騎士更是裝備精良,頭盔與鎖子甲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芒。
他目光死死直指公孫平溪三人。
周圍的山匪穿的到是五花八門,一個個手中舞著刀,吹著口哨,眼神凶狠。
“看你們往哪裡跑!”
領頭之人的聲音冰冷而充滿不善,他緊盯著公孫平溪。
“就是你們三人,剛剛殺我兄弟吧?”
錦衣老者看著周圍山匪手中明晃晃的刀劍,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恐懼。
他緊緊握著韁繩,手心已經滲出了汗水。
回想起剛才主子為了救助被山匪侵擾的村莊,一口氣殺了四五個山匪,結果卻引來了這三百人的追擊,他心中更是焦急萬分。
此刻,他幾乎想要脫口而出主子的真實身份,以此來震懾這些山匪。
公孫平溪騎在馬上,笑嗬嗬地對領頭的山匪說道:
“首領大人,殺人的事,可和老夫沒有關係。”
然而。
領頭的山匪顯然並不買賬,他的目光在公孫平溪和其他兩人之間遊移,最終落在了那位覆著鬼麵之人身上。
“裝神弄鬼,給我兄弟償命!”
“殺了他們,把三人屍體掛在村裡,我看誰還敢不交糧!”
領頭的山匪又下達了命令。
“彆傷了馬,都是好馬!”
錦衣老者麵對周圍人的虎視眈眈,雖然心中害怕,還是顫顫巍巍擋在主子麵前。
“行了,李老,你就退下吧。”
麵具之後,一道有些威嚴的聲音傳出。
但是周圍之人,似乎一下子靜下來,然後是哄堂大笑。
首領大笑道:
“原來是個女的,兄弟們彆殺了,到會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希望麵具後麵不是個醜八怪。”
精衣老者聽後,已經怒火中燒,怒聲道:
“放肆!”
一眾山匪也不在乎。
“動手吧。”
周圍之人紛紛拿著刀劍,迅速圍攻了上來,腹背受敵,危機四伏。
首領原本在一旁冷冷觀戰。
但很快!
他的笑容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驚恐。
敷鬼麵之人,憑一己之力,隻是騎在馬上來回衝殺,十幾個兄弟被劈成兩半。
“這!”
不到一會。
草地之上屍橫遍野。
“這……怎麼可能!”
敷鬼麵之人挽了一個劍花,在場之人除了他以外,全部被她劈瓜砍菜一般倒在血泊之中。
覆鬼麵之人,策馬走近時。
首領仍沉浸在震驚之中,他望著那猩紅色的鬼麵,聲音顫抖地問道:
“伱是人……還是鬼?”然而,這個問題並沒有得到回答。
因為下一個瞬間,敷鬼麵之人一個衝殺,連人帶馬,首領也被削成了兩半。
血跡如瀑一般!
錦衣老者目睹這一切,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他很少有機會跟隨主子上戰場,大多時間都在宮中服侍,從未見過如此血腥而壯觀的場景。
公孫平溪卻是朗聲道:“陛下,英武!”
覆鬼麵之人,輕輕甩了甩劍上的血水,收劍入鞘,插入馬鞍。
此人慢慢摘下來麵具。
露出一張!
傾國傾城的麵容,隻是長眉入鬢,一雙鳳眸,顯得英武非凡。
女子就是乾元女帝——武纓。
武纓張開雙臂,感受著周圍漸起的微風,她輕輕笑道:
“我入天人境界了!”
她抬頭望向高遠的天空,有蒼鷹飛過巍峨的昆山。
“誰說女子不能為帝!”
“武纓必定繼承祖宗之遺誌,禦天下兵馬,立不世之功,武碎虛空!”
公孫平溪在武纓身後聽到此話,微微一笑,又從腰間拿出煙槍開始吞雲吐霧。
武纓重新戴上了麵具,恢複了那神秘莫測的形象。
她沉聲道:
“走吧,回河西的大營。這次與周玄合軍,我們要奪下江南。”
“去江南,會一會那位終南山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