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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藍師兄,應該不會在意!”
一個有些意外的回答!
兩位身軀魁梧的兄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仿佛未曾料到這位外門師弟竟能如此淡然處之。
他們二人已經入門超過五年!
他們本以為,麵對藍鈺,這位神霄宗親傳,即便是外門長老亦需恭敬以待。
這位師弟會是一番誠惶誠恐的致歉之態,卻不料竟是這等出人意料的回答。
謝婉婉立於一側!
她秀眉輕輕蹙起,那雙明亮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焦急。
龐赫臉上笑意越發得意。
如此輕慢藍鈺的言語。
如果他刻意宣傳,以藍鈺的影響力,絕非等閒。
在大周外門之中,藍鈺的擁躉眾多,其一舉一動足以影響外門長老的決策。
之前不乏先例,真傳弟子的兄弟或親近之人常被特召入內門。
真傳弟子已經能乾涉內門入選!
更何況!
內門的八脈峰主,皆是由真傳弟子中脫穎而出的佼佼者。
龐赫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
“莫非,俞師弟不將藍鈺師兄放在眼中。”
這位俞客似乎尚未深刻意識到,一位真傳弟子地位之顯赫與可怕。
而且此次聚會,抉擇之人就是這位藍鈺師兄。
兩人初次見麵,以藍鈺清冷的性子,多半不會理會俞客這種小角色。
而自己為其張目,多半還能留下好印象。
周亮的好友,這可不能怪我。
龐赫嗬嗬一笑,欲借此機會再添一把火。
“俞師弟,難道不應該道歉一番嗎?”
俞客聽後笑道:
“龐師兄,你又不是藍師兄,怎麼知道藍師兄如何想!”
龐赫一聽,正準備說話。
想不到!
一旁的藍鈺卻是淡淡開口道:
“無事!”
語氣淡漠至極,就如他那一雙微微的豎起瞳孔一般。
倒是生生把龐赫話打斷,他臉上也有吃驚,一向冷漠的藍鈺似乎少有回應。
龐赫也不敢再多言。
謝婉婉也有些吃驚,他們幾人已經到了一個時辰。
可是!
藍鈺師兄,好像就剛剛進來時打了一個招呼,之後便是一副淡漠的模樣。
幾人皆是如坐針氈,不敢有絲毫大意。
桌上的菜品都是淺淺動了一下,正襟危坐等著。
藍鈺那雙深邃淡漠的豎瞳,臉上也沒有表情。
俞客笑道:“多謝藍師兄!”
藍鈺更是微微點頭回應。
謝婉婉目睹此景,眸光在俞客與藍鈺間流轉,心中不禁生出幾分訝異。
再度細細審視俞客之際,先前有些焦慮,沒來得及打量俞師兄,現在眼中一時驚疑。
她猛然發現,俞師兄仿佛脫胎換骨,往昔的木訥與沉悶蕩然無存,取而代之是一派溫和。
皮膚更加白皙,一雙眼睛更加靈動。
也……好像更俊郎了!
莫非是之前真的沒有注意俞師兄!
變化怎麼如此之大。
之前的俞師兄就如同一塊木頭,似乎每日除了修煉就是修煉。
麵對龐赫的挑釁,似乎也並不在意,臉上隻有淡淡的微笑。
龐赫見此隻能撇過臉,不爽的翹起嘴。
俞客笑著看謝婉婉身邊的兩人道:“謝師妹,著兩位是?”
謝婉婉恍然回神,連忙介紹道:
“這兩位乃是阮家的兩位師兄,來自大周棠陽湖畔的阮門世家,入門修行已經六年,皆已臻至第二天梯圓滿之境,在外門之中也是實力非凡。”
阮家兩兄弟聞言,相視一笑,隨即豪邁地抱拳,各自報出名諱:
“阮自成!”
“阮自敗!”
俞客聽聞二人名字,給兩人取名,“成敗”兄弟。
“俞客,見過二位師兄!”
“不敢當!”
藍鈺身旁,一位身著宮裙的女子適時開口,聲音清脆悅耳。
“任雪,見過俞師兄。”
她笑語盈盈,語氣頗為友善。
俞客回以微笑,心中暗自揣摩其身份。
任雪在眾人之中能緊挨著藍鈺而坐,更是說明了幾人之中的分量。
謝婉婉簡紹道:
“這位是任雪任師妹,棠陽湖任家,想必師兄應該聽說過吧,剛剛入門三年,已經第二天梯圓滿,內門可謂邁入一隻腳。”
任家!
“任家……”俞客心中略一思索,便憶起了這個家族。
與謝家相似,任家亦是依
托自然之利而興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隻不過謝家以礦藏為基,而任家則因棠陽湖中的豐富水產而名揚三洲,家資巨萬。
又是小富婆一枚!
十個蘿莉九個富,還有一個特彆富。
“見過任師妹!”
五人之中最後一人就是龐赫,謝婉識趣沒有簡紹。
俞客也沒有打招呼,懶得理會。
有些人不可能成為朋友,就沒必要耗費口舌。
俞客心中暗自揣摩,這桌上的幾人,除了溫婉可人的謝婉婉外,竟都與棠陽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棠陽湖,廣三十萬裡的大湖。
而藍家,無疑是這片湖泊的霸主,藍鈺,更是藍家未來的掌舵人,其尊貴與威嚴自然不言而喻。
又是神霄宗的真傳弟子!
想到此處,也就理解了為何其餘幾人對他如此畢恭畢敬。
待俞客入座,整個餐桌又重新陷入了安靜之中。
藍鈺輕輕閉目,也不說話,而其他人則不約而同地收斂了聲息,生怕打擾到他。
桌上佳肴雖豐,卻大多保持著原樣,唯有藍鈺麵前的餐盤,透露出幾分用餐的痕跡。
俞客心中暗自好笑,自己此行本是抱著“白嫖蹭飯”的心態而來。
桌上都是整整齊齊!
早就看的餓了。
俞客直接開動,開始品嘗起桌上的美味佳肴。
每一道都非同凡響,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動,不愧是醉江月。
今天體力消費頗大,一時間肚子裡的饞蟲叫的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