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赫也是注意到俞客的眼神,似乎從頭到尾也沒有注意到他。
他的臉色越發不好,心中暗想道,你俞客算什麼東西,也敢如此瞧不起我!
藍鈺決定人選之後,便起身準備離去。
眾人自然不敢怠慢!
就在眾人以為即將散場之際,藍鈺卻轉身,語出驚人道:
“下個月初七,象彰峰將舉行另一場試煉,俞師弟,你若有意參與,持此玉牌前往即可。”
“諸位,這次試煉定在三日之後,可彆失約。”
隨著藍鈺一走,幾人臉色都變得去輕鬆許多。
這時!
俞客掌中悠然躺著一枚玉牌,其上微光氤氳,似有靈韻流轉。
龐赫的目光落在俞客掌中那抹靈光上,眼神瞬間冷漠,冷哼一聲,揮袖離去。
謝婉婉的臉上猶掛著未褪的興奮之色,藏仙地試煉,對她而言,不僅是曆練,更是通往築基之路不可多得的機緣。
“多謝俞師兄了!”
任雪看著龐赫離去,轉而輕聲對俞客道:
“俞師兄,此人需多加提防。”
她的話帶著善意的提現,自藍鈺對俞客青眼有加以來,任雪的態度亦悄然轉變。
一位在外門中潛力非凡的弟子,與那龐赫相較,自是雲泥之彆。
俞客聞言,微微一笑,拱手致謝。
這位身著宮裙、蘿莉模樣的任雪,行事之沉穩,與外表的嬌小形成鮮明反差!
至於龐赫!
俞客心中並無畏懼,自他穿越至此界以來,雖不願輕易樹敵,卻也從不畏懼挑戰。
有天人轉生的手段,便是他最大的依仗,假以時日,他必能在這片天地間嶄露頭角。
俞客低頭凝視手中玉牌!
他的儲物袋內,還有另一枚令牌靜靜躺著,那是李清水贈予他的信物。
約定之日,亦是七月初七,兩個相同的日子。
他總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阮氏兄弟見藍鈺離去之後,盅中的寒蛟玉芝羹一飲而儘,臉上全是舒爽。
阮自勝作為兄長,笑道:
“這次能有如此口福,多謝俞師弟了。”
幾人的話,也多了起來!
阮氏兄弟敏銳地察覺到了俞客臉上的沉思之色,尤其是他手中緊握的那塊玉牌。
阮自勝輕咳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道:
“俞師弟,你可能還不清楚藍鈺師兄在內門之中的影響力與地位。”
“有他賜予的這塊玉牌在手,以往來說,你幾乎可以穩拿一個象彰峰內門的名額。但今年的外門大比,卻與往年大不相同。”
俞客聞言,不由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一名真傳弟子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嗎?
僅僅一塊腰牌就可以決定外門的名額。
他回想起自己儲物袋中,還有一塊來自李清水的玉牌。
但更多的是對外門大比變化的關注他沉吟片刻,問道:
“不同?”
任雪點頭,耐心解釋道:
“據我們多方打聽,從內門傳來的確切消息,這一屆的外門考核,其難度與規格,前所未有。”
“往昔,此類考核多由內門中的佼佼者及長老們負責,然而今年,宗主竟破天荒地親自坐鎮,更有祖師堂那等平時難得一見的長老參與評定,這在我宗門的曆史上,實屬千年難遇的盛事!”
“不僅如此,”
任雪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還有一個更為驚人的消息,宗門決定取消今年和明年的外門大比,將這三年的晉升機會合並為一屆舉行。這意味著,這次的外門大比將彙聚前所未有的眾多弟子,競爭之激烈,可想而知。”
俞客聞言,心中不免生出一絲訝異,未曾料到神霄宗竟對此次外門大比重視至此。
在外門之中,六年時光,唯有一次機會參加外門大比,或早或晚,全憑個人修為與膽識。
有些弟子自恃實力,入門未滿一年便敢赴試。
而大多數人則選擇精心籌備,靜待第六年之期,以期一舉成功。
而今,隨著今年與明年大比的相繼取消,一個前所未有的現象悄然浮現——外門之中,竟出現了入門已達八載的弟子,這在以往是絕無僅有的。
按宗門規矩,外門弟子限定為六年,一旦期滿而未能晉升,便需離宗。
而今,兩屆比試的廢止,無疑逼著他們參加成為了他們最後的機會。
如此以來,相當於逼著這些弟子參加這一屆。
俞客今年第四年,兩年之後正好第六年。
阮自勝沉聲道:
“宗門這樣決定,似乎也是為了給上清峰的雲霄仙子收徒做準備。”
雲霄仙子收徒!
俞客想起小院之中的自己對麵的“英招”,似乎也是為此而來。
美婦人馮萍所說的,雲霄仙子收徒是轟動三州的大事。
拜入其座下,一步登天。
任雪一笑道:
“當然,有壓力自然也有動力!”
“據說這次外門大比前一百名,都有無比豐厚的獎勵。”
俞客微微點頭,這些還是離自己太遙遠了。
還在兩年之後!
阮氏兄弟和任雪相繼告辭。
隻留下謝婉婉和俞客。
今天是七夕,祝各位義父們七夕快樂!